姜岁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迟聿怀里,难怪昨晚迷糊中身体总是施展不开,感觉像是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刚想推开他,姜岁又忍住了,万一把人吵醒了,面对这么尴尬的场景该咋办?
于是她轻轻拿开了迟聿搭在她腰间的手,慢慢退出他的怀抱,坐起了身子。
捡起自己被扔在一边的被子,她快速挪回了自己那边炕上。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迟聿被逗得人忍俊不禁。
眼见人要转过头了,他赶紧又将眼睛闭上装睡了。
叠好被子,姜岁跨步下炕床上,趿拉上棉布鞋就原地消失回别墅了。
她一走迟聿就睁开了眼睛,手放在唇边轻笑出了声。
一睡醒岁岁就在他怀里,天知道他有高兴,为此他还多躺了半个多小时。
起床穿衣服时,迟聿的嘴角都是带着笑意的。
只是在看到炕边五斗柜上放着的药时,他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不,这些一定都不是他。
迟聿拍了拍脑袋,“幻觉,全都是幻觉。”
他铁骨铮铮的汉子,吃个药咋可能像个娘们一样哼哼唧唧的?
绝对不是他!
只要他不承认,尴尬的就不是他自己。
下炕后,迟聿站在五斗柜边给自己倒水,热水倒好后,他随意地推了推搪瓷缸。
“噼啪”一声,柜上放着的药片突然掉进了五斗柜与土砖墙之间的缝隙里了。
迟聿佯装没看见也没听见,淡定自若地端起搪瓷缸喝水。
只是他的脚有些不安分,往那缝隙里踢了踢,将裸露出半个角的泡罩包装怼了进去。
“哎,水不热了,该烧水了。”
放下搪瓷缸,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升炉子烧水了。
姜岁一进别墅,厨房里就飘出了绿豆粥的清香味,昨晚在紫砂锅里定时熬煮的粥这会儿已经好了。
她搅了一下,满满都是绿豆与大米的汤汁,粘稠软糯,看着就格外有食欲。
姜岁又在锅里接了些水,放入两鸡蛋,再放上蒸隔,蒸上了馒头、花卷和红薯。
弄好后,开着火她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等她收拾出来,锅里蒸的东西也熟了,关上火,早餐差不多就齐活了。
姜岁抱着紫砂锅出来时,迟聿正在往暖瓶里灌开水,“岁岁,你今天起挺早的,饭都弄好了?”
看他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应该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姜岁也故作镇定,“嗯,昨天睡太多了。”
“是吗?我昨天也睡糊涂了。”
迟聿提着暖瓶走向姜岁,笑着道:“一睁眼天还亮着,要不是时间对不上,我还以为是在昨天呢!”
看来像是真的完全没印象啊?
姜岁也勾起了嘴角,“昨天你发烧了,差点就把脑子烧坏了,幸亏我发现的及时。”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谁他妈脑子烧坏了?
迟聿心里的小人发出来马景涛式的疯狂嘶吼,严重怀疑岁岁这是在借机报复。
小闷瓜现在变成小黑瓜了,骂人都不带脏字,还脸不红心不跳。
要不是他还有些印象,可能就真信了。
听着他这勉强而又生硬的道谢,姜岁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不客气。”
小样儿,还搁这儿跟她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