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迟聿在前面骑车,压根就看不到她的脸,不过他也知道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认错态度特别好。
事情已经过去了,当时他也是救人心切,姜岁没再抓着不放。
想起今天改名字又无功而返,她有些无奈,“咱们明天还要过来吗?”
“不了,还是缓两天吧?我觉得咱们这几天犯冲,不适合改名字。”
她刚摔着虽然脉象没什么问题,可迟聿觉得还是要在家休养几天才行。
跟姜岁的身体比起来,改名字这事儿并非十万火急,没必要明天再来镇上一趟。
“迟聿,你一个唯物主义者竟然还相信迷信?”
姜岁都有些不可思议了,这人当初去国外留学多年应该不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
迟聿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 “那要看是什么事儿,你没听说过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吗?”
她不知道,在得知她生病后,迟聿查过很多医学资料。
他也从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变成了唯心主义者,跟着爷爷去过不少寺庙替岁岁焚香祈福。
后来去了国外求学,他也没少去教堂做祷告,从前这些他都不信。
可为了岁岁他希望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和神的存在,他虔诚的祈祷他们能听到,保佑岁岁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姜岁可不信他说的话,笑着戏谑,“那你每次动手术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求神拜佛一番?”
“可不是吗?医学奇迹都是这么来的。”
迟聿没反驳,还笑着调侃起了姜岁,“不愧是奶奶常挂在嘴边夸的孙女,打小就聪明。”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我本来打小就聪明,不像你皮猴子一个,人憎狗嫌。”
姜岁没好气地怼了回去,这人真是太讨厌了,总是能惹到她生气。
“谁说的?我那时候可是大院里的孩子王。”迟聿不服气地反驳了一句。
谁见了不喊他一声迟老大,也就她姜岁胆肥,进来第一天就把自己给绊倒了,害得他吃了好一顿皮鞭炒肉。
“天天打架闯祸的孩子王?”
想起小时候的趣事,姜岁不禁勾起了嘴角, “你赖在我家找茬那几天,孟阿姨和大院里不少阿姨还提着东西,专程上门感谢我呢!”
“哼,小爷那是不想没觉得打架没意思,跟你有啥关系。”
迟聿不满地轻哼了一声,那些人后来还不是拧着自家孩子的耳朵,让他们跟自己好好学习吗?
“还小爷呢?”
姜岁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在她家刷存在感,拍桌子、跺脚都没用,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咋不是?上学那会儿你就说我有没有罩着你,别的女生被扯头发啥的,那帮龟孙子可不敢动你。”
迟聿不禁有些得意,他打小可就在护着姜岁。起初是因为姜奶奶给得太多,后来护着她都成一种习惯了。
“那你还不是扯过我头发?”
姜岁可没忘记这人笨手笨脚的,扯着她头发生疼。
“呃……我那又不是有意的。谁让你自己把头发梳得歪歪斜斜的,非要让我帮忙,我哪会干这个?”
想起第一次给姜岁梳头发,迟聿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那会儿他嘴上嫌烦,手上还是老老实实给她扎小辫子。
就是毛手毛脚的,把她的头皮都扯疼了,最后还被他妈看到,把他臭骂了一顿。
自此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孟女士每天都要警告他不许欺负姜岁,他都要冤枉死了。
迟聿调笑道,“岁岁,我现在给你梳头发肯定没问题了?”
“滚,谁要你梳头发了?”
“给个机会练练手嘛,以后咱闺女的头发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