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多亏有虎头这小子活跃气氛,不然姜岁都不好意思跟迟聿坐一张桌子上吃饭。
虽然那只是一个意外,但他们俩的嘴确实亲在了一起,就挺难为情的。
吃过晚饭,姜岁趁机躲进了别墅里,她不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该如何面对同炕而眠的迟聿。
“小乌龟!”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迟聿都要被气笑了,恨得牙痒痒。
被亲的可是他,他这个被占便宜的人都没躲,她咋能像只缩头乌龟似的先跑了?
“姜岁岁,我碗还没洗呢,你赶紧出来!”
“姜岁岁,闺女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俺还没给她胎教……”
“姜岁岁……”
姜岁拿枕头捂住了耳朵,佯装听不见,只要她不出去,尴尬的就不是她。
“靠,渣女!”
迟聿气呼呼地捶了一下身下的炕,他可真是太亏了。
当初那大别墅就不该只写姜岁的名字,现在好了,成了她躲自己的好地方。
“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出来!”
扯过姜岁的被子,迟聿全盖在了自己身上,“这枕头你也别要了。”
枕着姜岁的枕头,他还是睡不着,心里越想越气,整个人在炕上摊煎饼。
她这么躲起来是有多排斥亲自己啊?
“啊……”
迟聿气不过,抽出脑袋下枕的枕头狠狠捶了几下,似是将枕头当成了姜岁,打一顿才能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姜岁也没睡着,闭上眼脑海中回放的都是他们嘴碰嘴的画面,脸颊烧得厉害。
上辈子她连恋爱都没谈过,这辈子竟然跟自己的死对头亲嘴了,这是个什么鬼?
太狗血了,不能想,不能想……
姜岁拼命摇晃着脑袋,试图将那暧昧不清的场景挥散出去。
……
秋收之后,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不少村民忙着上山打柴火,小孩子们则忙着挖野菜。
自从迟聿开始收野菜后,孩子们也找到了乐趣,挖一篓野菜能换两颗水果糖,这么美的事儿他们都没工夫去招猫逗狗了。
迟聿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八点半了,他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人还不出来,估计是在躲自己。
“迟老弟,你收拾好没?”
屋外响起了刘家梁的催促声,今儿他是专门过来帮迟聿打柴火的。
知道他这身板干不了啥体力活,刘老伯就让二儿子刘家梁一大早翻山越岭过来迟家洼大队这边了。
“好了,马上就来。”
迟聿拿书压住了桌上留着的字条,看了一眼炉子上温着的早饭,这才大步走出了屋子。
听到关门声,姜岁才出了别墅,天知道她昨晚压根就没睡,睁眼熬到了天明。
醒来她也不敢出来,只能在别墅里看电视,结果电视里演的是啥她根本没听到,耳边全是迟聿起床,做饭的声音。
怕跟他碰面,姜岁愣是熬到了现在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