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迟聿他们又去葛家转了一圈,看到门上贴着的黄符,他笑了。
“啊……”
好不容易能睡了个好觉,何赛花再次被吓醒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那神婆不是说黄符能抵挡一切邪祟恶鬼吗?
“娘……”
听到小孩的声音,迟聿闪身进了别墅。
咋回事,哪来的有小孩子?
“阿准……”
何赛花一把将儿子搂进了怀里,“今晚跟娘一起睡好不好?”
她发现那鬼似乎怕阿准,为了睡个好觉,何赛花决定跟儿子睡。
这些年她们母子分离,关系其实已经很生疏了,要不是见葛淮断了腿不在家,她都不敢将孩子接到身边来。
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对阿准出手,这可是她唯一的筹码。
“好。”阿准笑得一脸开心,来这儿这么久娘还从来没陪他睡过觉。
“岁岁,你听到没,那孩子喊何赛花啥?”
迟聿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葛淮那家伙可没说过他小后妈还给他爹生了孩子。
姜岁皱了皱眉,“你没听错,那孩子好像是葛淮的弟弟。”
“他那渣爹还挺能瞒得,葛淮都被蒙在了鼓里。”
这孩子看着可不小,大概三四岁的样子,迟聿摇了摇头,难怪葛淮怀疑自己出意外是他小后妈所为。
这动机现在不就有了吗?
姜岁拍了拍迟聿的肩膀,“走了,别玩了,回去吧!”
怕吓着孩子,姜岁和迟聿离开了葛家,趁着夜色回了大队。
第二天一早,迟聿就将这事儿告诉了葛淮。
可葛淮不信,“你一大早的开什么玩笑,那女人咋可能生……”
“妈的,还真有可能!”
他想起来了,四年前自己跟那个女人闹过一次,把她赶回老家住过一段时间。
如今想来……他妈的,自己这是被算计了,如了那贱人的愿,躲着偷偷生孩子去了。
迟聿催促道,“你这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该回去过年了,不然被偷家了还不知道。”
“妈的,葛通远的东西老子还不稀罕呢!”
葛淮气得握紧了拳头,他最恨别人骗自己,而葛通远骗了他一次又一次。
“你不稀罕可以捐了,但没必要便宜你小后妈吧?”
“别乱叫,那贱人不配。”
葛淮从未认可过何赛花的身份,要不他也不会让刘嫂喊那贱人何女士,葛太太的位置永远都是他妈妈的。
见他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迟聿赶紧安抚道,“行行行,她不配。你消消气,早点回去。”
“葛通远那个狗日的,嘴上说只有我一个儿子,把那小子藏得倒是严实,老子这次回去非得找那个贱人把新仇旧恨一块儿算了。”
葛淮恨得咬牙切齿,他永远都忘不了妈妈病重时那个贱女人找上门的场景,在他看来他妈就是被活活气死的。
“八点半左右有牛车去镇上,你自己收拾收拾去村口坐牛车,俺就不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