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弟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愣地看着姜岁。
这是她二姐?
这是她那个半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只知道埋头干活的二姐?
她啥时候说话这么大声了?
姜望弟上上下下打量着姜岁,心中啧啧感叹。
妈耶,这老迟家的水土也太养人了。
瞧瞧她二姐这皮肤白的,跟地上的雪都差不了多少。
要不依稀能从她脸蛋上看出从前的几分模样,自己都不敢认。
姜望弟快步上前去拉姜岁的胳膊,“二姐,俺望弟,三妹。”
这棉袄可真新,摸着就厚实,自家三姐这过得是啥神仙日子呀!
真没想到病秧子姐夫这么厉害,早知道自己就嫁过来了。
姜望弟一脸的羡慕与神往,却被姜岁毫不留情地推开了。
“别拉拉扯扯的,我可没啥妹妹。”
真是应了那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如今自己这日子过好了,老姜家的人就巴巴贴了上来。
“二姐,你说这话可太令人寒心了。俺们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你这咋还翻脸不认人了?”
姜望弟捂着脸要哭不哭,无比失望痛心地看着姜岁。
这还演上了?
姜岁懒得跟她掰扯,单手抓着她的胳膊把人往外拎。
“滚滚滚,少跟老娘来这套,你寒心关我屁事!”
姜望弟扒着门框就喊,“大伙儿快来看看呀,俺二姐这过上好日子,就不认亲姐妹了。”
“呜呜……大娘大婶们瞧瞧,这正月里娘家人来走亲戚,俺姐连门都不让进。”
光打雷不下雨的,姜岁瞧着她这泼皮样儿就无语。
她本就不喜欢跟人唧唧歪歪的,抓起地上的雪就往姜望弟嘴里塞。
能动手,她绝不哔哔。
“喝,我让你喝个够!”
雪融化了那也是水。
“咳咳咳……”
这二姐脾气变冲了就算了,咋还变得这么粗暴?
姜望弟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吃到嘴里的雪,她嫌恶极了。
“呸……呸呸……”
“二姐,你……你太过分了……”
“别拿亲情绑架我,俺早当了老姜家的人死绝了。”
姜岁一脸冷漠,居高临下看着弯着腰的姜望弟。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妹妹自私又势利眼,仗着嘴甜没少哄着奶奶和爹娘躲懒。
就原主那只知道闷头干活的性子,没少被她明里暗里地挤兑和欺负。
现在还想跟她谈姐妹情深,真是猪八戒戴耳环,自以为美。
姜望弟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痛心疾首地看着姜岁。
“二姐,你说这话太丧良心了,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唔……”
听不懂人话没关系,多来几次就行了。
姜岁抓起一把雪又塞进姜望弟嘴里了,“废话真多,来之前都不知道看看四周的环境。
哔哔赖赖地演给谁看,连个观众都没有,蠢货!”
姜望弟往四周看了一眼,还真是,她嚎了这么久竟然一个围观看热闹的大娘大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