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生一个就够了,姜岁可不想再生了,也不想因为孩子被困在家庭里。
女性在婚姻里,因为生育和孩子,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一方。
姜岁不想做被牺牲的那一个,说她自私也好,可她是个人,她有自己的人生,不想为别人而活。
“那不就结了,你激动什么?”
迟聿捏了捏她的手,粗糙的指腹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养护柔嫩了不少。
“你……你结扎了?”
不能生,姜岁只能猜到了这个。
可这人是什么时候做的手续,太能瞒了。
不过也是,要不是太能瞒了,她咋到了这一世才知道他喜欢自己。
“……”
不等迟聿开口,姜岁先捂住了他的嘴,“认真回答,不许骗我,哪怕是善意的晃眼也不行。”
双眸无比认真地盯着迟聿的眼睛,姜岁本想不错过他眼里细微的变化,却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只有她,他的眼里全是她。
“没有结扎,我喝了绝嗣的中药。”
这次迟聿没有骗她,也不想骗她,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说。
“不过你放心,对房事没影响,你今晚应该感受到了。”
他这多余的解释令姜岁脸上烧得慌,“谁要知道这个,不要脸。”
“不要脸,要你。”
耐心耗尽,迟聿拉着人再次做起了那未尽事,月色都悄然隐蔽进了巨大的天幕中。
心意相通,水乳交融,没有孩子的打扰,又是一场酣畅淋漓。
第二天一早,姜岁不出意外地起晚了,不过好在她今天休息。
姜岁却觉得这一切都是迟聿谋划好的,不然咋可能这么巧?
老谋深算给自己谋福利,男人,呵!
看姜岁扶着腰走了出来,迟聿殷勤地上前替她揉捏,“媳妇儿,早饭在锅里温着,闺女吃饱了又睡了。”
“嗯。”
姜岁轻嗯了一声,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按摩,谁让他是罪魁祸首。
“那药还要喝吗?”
姜岁闭着眼睛,还是有些睡不够。
“什么药?”冷不丁听到姜岁说药,迟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又跟我装,你喝的那药呀?”
姜岁觉得他就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往他身上嗅了嗅,看有没有中药味。
前段时间闻到过,那时她还以为这人收了村民的草药,炮制时沾上了味道。
没成想这人主意大着,不声不响自己喝起了绝嗣药。
“哦,不用喝,一碗就够了,保证药到病除。”
迟聿很快明白了过来,岁岁这是在关心自己。
虽然她有些别扭,但迟聿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甜。
“哦”,姜岁捏了捏他的耳朵,“以后有啥事要跟我商量,大小事都要。”
“嗯,都听你的。”迟聿忙不迭应声。
瞅瞅他这笑得不值钱的样子,姜岁就是再想计较也没心思了。
“好点没,一会儿吃完早饭,你再睡会儿。”
迟聿又替她捏了会儿腰,要是实在不舒服,他想着要不替她针灸一下。
不少妇人生过孩子后会出现腰疼的症状,他还是对岁岁照顾不够,让岁岁怀孕遭罪了。
“好多了,你去忙你的,不然有队员找你又得跑家里来。”
上次就有队员找过来,这年代的人都以吃苦耐劳为荣,像迟聿这样擅自离岗地,姜岁都怕他这赤脚大夫的工作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