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低声道,“嘘,再听听。”
刚那声音绝不是自己的错觉,虽然现在消失了。
“咕咕……咕咕……”
不一会儿野鸡叫声再次响了起来,甚至像是越来越近些。
铁锹娘激动不已,紧紧抓住了姜岁的手,“真的,是野鸡。”
“咱们分开行动,别惊着野鸡了。”
瞧她这兴奋劲儿,姜岁低声提醒了一句,捡起了地上的石子。
野鸡大摇大摆走进了姜岁的视线,瞧了四周一眼似是没发现任何异常,它又咕咕叫了几声。
这就是野鸡,比网上那些图片瞧着好看多了,长的就要拖地的尾羽漂亮极了。
还没抓到野鸡,姜岁就想将野鸡毛中色彩艳丽的那部分收集起来了。
“咕……咕咕……”
等等,又来了一只。
意外之喜呀,这野鸡太上道了,还怕她跟铁锹娘两人一只野鸡不够分呢!
“咕咕咕咕咕……”
铁锹娘已经等不及了,眼看野鸡距离几步远,她操起背篓扑了上去。
这声响太大,野鸡吓得振翅高飞,铁锹娘懊悔得捂住了胸口。
肉呀,就这么飞走了。
与此同时,“咻”的一声,一颗石子打在了落后一步的野鸡翅膀上。
姜岁快步走过去,捡起了掉落下来的野鸡。
“岁岁,你可真厉害。都怪俺,一激动忘了野鸡会飞。”
看着姜岁手里的野鸡,铁锹娘羡慕地咽了咽口水,是她自己不争气。
“啊啊啊……”
宁宝在这时候也醒了过来,打量着背篓四周她一点都不慌,还兴奋地叫了起来。
鼻息间有熟悉的味道,她以为妈妈是在跟她玩呢!
听到闺女的叫声,姜岁将背篓放了下来,可别尿在了里面。
从初为人母的手忙脚乱到现在,姜岁带孩子也得心应手了,尤其宁宝很乖,很少哭闹。
宁宝嘘嘘时,眼珠子就没从野鸡身上挪开,咿咿呀呀地说着话。
姜岁听不懂,但不妨碍她跟闺女交流,“你也喜欢野鸡身上的羽毛呀!
是不是很漂亮?五彩斑斓的,等你长大了让爸爸给你做鸡毛毽子。”
“咿呀呜啊……咿咿啊呀呀……”
宁宝像是听懂了,又是一长串的婴语,小短腿也跟着蹬了起来。
铁锹娘擦了擦手,才在她眼睛晃悠,“这孩子可真机灵,小眼睛亮得咧!”
全大队都找不出这般白胖的小丫头,瞧着就有福气,她一个老婆子看了都心生欢喜。
真不知道孙菊香咋想,这样的福娃还不稀罕,她咋不上天呢?
“啊啊啊……”
宁宝伸手就要去抓,铁锹娘赶紧将手收了回去,“俺手又脏又糙,可别抓着了。”
“咱都是劳动人民,有啥脏的,粗糙那也是干农活留下的。”
姜岁笑着将闺女的小肉手放在了铁锹娘的手里,“咱宁宝喜欢大娘。”
“咿咿呀呀……”
宁宝的手动了动,这白嫩的皮肤,铁锹娘是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伤着她了。
“哎哟,大娘也喜欢宁宝。”
对自己儿子,她都从未这般小心翼翼过过,谁让生下来都是皮小子,还跟块煤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