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笔,在便签上留了一句话:朝歌,是你吗?为什么躲着我!
如果那个鬼魅般的人是他,我希望他看到这句话能走到明面上来。他不用一边装着不认识我,又一边暗中对我好,我又不是傻子,有必要吗?
下午我没有去公司,坐在书房里发呆,忽然间来了灵感,想到了冰系列的构思。于是就在书房里画草图,准备把草样全部都画出来。
大概傍晚的时候,安娜打电话说要开个会议,让我过去一趟。我就带着草样过去了,准备等会议结束后就在公司把草样就精修了一下。
会议持续到夜里八点钟,主要是订货会的事儿,因为日程拉进样衣出不了,到时候直接影响下季度的销售。
所以在会议结束后,我就留下来加班了,把所有草样全部修了出来。一直修到十一点多我都不警觉,转头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心头油然而生一股无法言喻的落寞。
收拾好东西下楼后,我径直往停车场那边去了,刚走到车前脖子忽然一凉,一把锋利的刀刃出现在了我脖子上,“裴丹青,听说你最近过得挺逍遥的!”
我用眼底余光瞄了眼,居然是陆朝援。
“有事吗陆大公子?”我没敢回头,怕这混蛋一不小心就戳到我脖子了。
“想不想见你女儿?”
“你把念念怎么了?”
我霍然回头,看到陆朝援身后还站着个人,竟是老爹。他又蓄胡子了,看起来特别脏的样子。他还是笑眯眯一张笑脸,冲我挑了挑眉。陆朝援冷笑着用刀刃拍了拍我脸,示意我跟他走。
我不敢二话,跟着他往停车场右边走了,那边的路灯好像坏了,一片乌漆墨黑。
他们把我带上了一辆别克商务车,一溜烟就从这儿驶上了高架。慌乱着,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随意摁开了一个号码,也不晓得有没有人接。
“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怒道。
老爹在开车,陆朝援就在我右侧坐着,他听我这样问,回头狐疑地瞥了我一眼,眼睛落在了我的左手下,抬手就是一耳光朝我抽了过来。
“还他妈的耍花招,裴丹青,你不想死那么早就老实点,否则老子分分钟捏死你。”
我擦了擦唇角的血,咬着唇没敢再做声了。陆朝援这混蛋心肠毒辣,我也不敢放肆。
他们一路飞驰,居然把我带到了东海边的火葬场里,直接就把我拽进了停尸房。
刚进去,我就看到念念被绑在一个冷冻棺上,浑身冻得瑟瑟发抖,一张小脸煞白。陆朝援在后面又狠狠踹了我一脚,我没警觉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妈妈,妈妈!”念念忽然大哭了起来,可她被绑着不能动。
我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了她,一个劲安慰着,“别怕念念,有妈妈呢,妈妈在这儿。”说着我转头睨了眼陆朝援,怒道:“她还是个孩子,你能把她放了吗?”
“放?”陆朝援冷哼一声,给后面的老爹打了个手势,拿起电话站到了我们面前,“陆朝歌,裴丹青和念念都在我的手上,我要的东西你是否能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