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裴小姐。”阿飞并未注意到那个男子,见我愣着就过来帮我拉开了车门。
“谢谢!”
我回过神来也没再去想那个人了,连忙上车了。开车后,我问及了念念现在的情况,因为那日我昏迷时只有阿飞一个当事人在场,我也不晓得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阿飞讲话很小心,也有所保留,他只是说念念现在的情况不是特别好,其他的闭口不提。
我不死心,继续问,“阿飞,当日我昏迷过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念念怎么又来香港了呢?”
他迟疑许久才跟我说,当时陆朝歌下手准备捏死念念时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不是真的下狠手,所以就没有阻止。
后来念念送到医院时确实检查不到气息,医生就宣布死亡了。但阿飞并没有把她留在太平间,而是马上交给了欧阳。
欧阳给念念做了急救措施后,再坐直升机护送她到香港这边的慕氏医院救治,很快抢救了过来。但因为念念的情况一直不太好,所以无人告诉我真相。
我听得一阵背脊发凉,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现在不瞒着我了?”
“这也是陆先生的意思!”
阿飞是个不多言的人,好半天讲不出一句话,讲也只是一字半句,我没再问下去了。
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心里压抑得发慌,很不舒服。纵使念念现在还活着,可造成的遗憾兴许一辈子都挽回不了了。她若一辈子孤独症,我都不知道如何跟陆朝歌相处。
阿飞载着我从尖沙咀来到了一个距离维多利亚海港不远的大酒店,叫M.G,他说陆朝歌在这儿有股份。
我觉得好奇,问阿飞陆朝歌曾经常来香港么?他又三缄其口了,说别人的事情他不好评价。
我平生最烦这种讲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也就不跟他讲话了,下车后径直拉着行李箱就进酒店了。
还没到前台班里手续,客房部经理就过来了,“请问是裴小姐吗?你的房间陆先生已经吩咐我们安排好,请随我来。”
看客房部经理谄媚的样子,恐怕是把我当成很重要的客人了。所以我很纳闷,陆朝歌怎么会在这儿有投资呢,他都没跟我讲过。当然,也或许是他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
这经理安排了一个总统套房给我,里面豪华得很,我刚放下行李电话就过来了,是鹰打过来的,问我在哪儿。
我不愿意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就道:“有事吗?我已经在酒店住下了。”
“什么酒店?”
“我有些累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好吗?鹰,谢谢你送我来香港,但你和我始终不是一类人,所以……”
过河拆桥这种事我不太干得出来,所以很尴尬。
鹰听后沉默了好会儿,才又道:“是不是晚上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也不是,就是不想再遇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否则我又何必离开魔都呢。”
“好吧,好好保重自己,有事儿跟我打电话。”
“嗯!”
我感觉鹰的情绪似乎很低落,不晓得是我造成的,还是那个神秘男人造成的。但我打定主意不再靠近他们,也就没去想那么多了,准备早点休息。
阿飞说了,明天可以带我去看看念念,我不想她看到一个憔悴不堪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