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鹰说得有些许伤感,我很唏嘘,“你……你其实也可以找一个女人结婚的,毕竟你这么帅,又这么多金有才,喜欢你的女人肯定如过江之鲫。”
“呵呵,弱水三千,可未必我都想饮。”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笑了笑,又道:“不用去医院了,先去我家吧,医院的治疗效果不行。”
“不去医院怎么行,你的伤必须要尽快处理。”
“没事,我打电话给雪狼。”
鹰的家里无人,但院子里很干净,他进门过后就给雪狼打了电话,紧接着上楼去了。估摸一刻钟才下来,脸上还有几丝没有散去的怒气。
我给他泡了一杯茶,看了看时间都快五点了,也不知道陆朝歌怎么样了,就有些坐立不安。
可我不好意思走,鹰受伤是因为我,至少要等他的伤处理好了才行。我发现他的承受力很强,胳膊断了还云淡风轻地跟我聊天,跟没事人似得。
“你会嫁给他吗?”过了会儿,他忽然这样问我。
我一愣,脸又红了,“你怎么老问这些问题呢,跟你又没关系。”
“你真不相信我喜欢你吗?”
“不信,喜欢一个人的话,无论如何不会丢海里喂鲨鱼吧?”说着我瞥了眼他的手臂,又道:“你如果不丢我下海,就不会因为救我被鲨鱼咬伤,那今天也不会被人打断手臂,对吧?”
他居然没生气,听罢沉默了会儿,喃喃道:“其实我不知道如何去喜欢一个女人,怎样去讨好她。在我生活的环境中,只有血腥、挣扎和逃亡。”
“……对不起。”我偷看过鹰的视频,知道他小时候经历的一切,所以看他忽然那样落寞也很不好意思。
鹰耸了耸肩,又道:“这大概是命吧!”
“那个,你和朝歌之间怎么会互换身份呢?你是被谁带走的,他又是谁带到陆家的呢?还有,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吗?”
我看鹰沉默不语,又道:“是老爹干的吗?”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你应该担心你自己!”鹰说着看了我一眼,又道:“青青,如果薛安然真的还在世,你就不应该和Sam走那么近,她不会容许你的存在。”
“这由不得她吧?”
我决不可能在陆朝歌努力靠近我的时候去退缩,更不可能放弃他的。这份执着曾经就有,若非他让我寒心,否则我会继续坚持下去。
“她曾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果她真活着,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的城府会更深。”鹰唯恐我不相信,又补了句,“论心机,Sam可能不是她的对手,否则当初就不会栽在她的手里。”
“栽?”
鹰的话令我忽然一阵背脊发凉,我下意识往后瞥了眼,却看到窗边多了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是薛安然。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们,眸光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