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是噩耗,却又毫无办法。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在这儿守着念念,她痛苦,我跟着痛苦,她开心,我也跟着开心。
陆朝歌也没离开,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很久,心事重重的。许久,他像是下了决心似得走到我面前,捧着我的脸很认真地道:“青青,我打算冒险让雪狼试试。”
“可是他……”
他揉了揉我发丝,笑道:“放心,我有办法让他好好治疗咱们的女儿。”
“可是你之前都说不行。”
“没事的。”
看陆朝歌很坚定的样子,我也就答应了。他比我更了解雪狼,再则,这可能是唯一能让念念好起来的办法,没有之一了。慕少卿眼下也是束手无策,我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
所以陆朝歌先我一步回酒店了,我打算等他那边有结果了再做打算,看是把念念接走还是怎样。
他走后,我来到了慕少卿的办公室里,准备跟他提提这事儿。他正在看念念的病例,眉头拧得跟麻花儿似得。于是我也就没拐弯抹角,跟他提及了雪狼。
他一愣,“雪狼?他的祖上是不是姓杜,世代行医?他本人叫杜乔书?”
“杜乔书?”我一愣,原来雪狼是有名字的,只是他不屑于用?
“医学界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医者,曾经就读于哈佛医学院,高我很多界。据说他在学校时医术就超群,校方还邀请过他留校任教,但他没同意,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这我不太清楚,但是他说他曾经就是一名孤独症患者,所以我想让他试试看。”
这杜乔书就是雪狼么?我忽然间好奇起来。
慕少卿很激动,显然他对这个前辈还是很仰慕的。他还想我帮忙引荐一下,去拜访拜访雪狼。我看他对雪狼知道的并不多,也就没提揽月岛的事儿了。
我俩正聊着,陆朝歌忽然打电话过来了,我就走出来了。接通后,他告诉我说雪狼愿意给念念看病,他马上就过来接人,让我先把出院的资料办好。
我有些迟疑,问他,“雪狼的名字是不是叫杜乔书?慕医生说他曾经就读于哈佛医学院,但一出来就销声匿迹了。”
“嗯,但是他禁用这个名字,也不准别人提,所以你等会见到他什么都不要说。”
“他准备把念念接到哪里去啊?”
“揽月岛,他说那儿比较利于病情恢复,还有……”陆朝歌顿了一下,才道:“他说治疗期间都不准人过去那边,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那怎么行,你不是说他也不是善类吗?那……”我脑子里忽然间出现了很多虐童的画面,万一这雪狼心理畸形伤害了念念怎么办?再或者,他根本没有能力治疗怎么办?
我正纠结着,慕少卿的助理忽然急匆匆跑了过来,一脸的惶恐,“慕主任,裴小姐,念念的情况不太好,她忽然出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