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脸一沉,冷笑道:“薛伯父恐怕是误会什么了吧?这其中谁陷害谁,你老人家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怎么反倒成了我陷害凯莉了呢?”
“混账东西,你还敢狡辩?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了吗?”薛默琛怒了,招呼他四个保镖靠了过来。
陆朝歌很不屑地看了他们几眼,冷冷道:“薛伯父,我敬你是安然的父亲,所以不跟你计较太多,但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逼人太甚。凯莉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遗憾,但这件事与我们无关。”
顿了顿,他又道:“薛伯父,冤有头债有主,我希望你要弄清楚敌对关系。我们俩的事情跟青青无关,你有什么就冲我来。”
“你是多有能耐啊?”薛默琛眸光一寒,忽然从兜里掏出手枪抵在了陆朝歌头上,咆哮道:“小子,我混江湖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一滴液体,在我面前你也敢逞能?”
“那你倒是开枪啊,开啊!”
陆朝歌朝薛默琛走了一步,他就往后退了一步,那四个保镖也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于是他再进,他们再退,直到全部退进了电梯里。
紧接着他手一拍,电梯门忽然合上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朝歌,朝歌……”
眼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根本没停下。我连忙跑进了另外一个电梯里,十楼过后的楼层全部摁了,一层层找过去,没有看到他们。
一直到楼顶,我听到外面有咆哮声和哀嚎声,连忙跟了出去,瞧见陆朝歌已经把那几个保镖全部打到在地。
薛默琛被他揪住了领子,他在怒吼,“说啊,我父母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当初要把我送到陆家?”
我一愣,连忙有退了回来,一阵惊愕,难道薛默琛知道陆朝歌的身世?
“你那么想知道?你其实就是一个野种,没人要也没人怜悯的野种。能生活在陆家,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你为什么不珍惜?”
“混账!”
陆朝歌怒不可遏地把薛默琛踹飞了,他砸在地上时眼镜都飞了,唇角溢出了鲜血,可他在笑,笑得特别阴森。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不敢吧?哈哈哈,我他妈就知道你不敢,你就跟你母亲一样贱,一样婊。”
“去你妈的!”陆朝歌扑过去又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抬手就是一拳,“你不说是吗?你信不信我能一夜之间让你从天堂掉入地狱。”
“你知不知道那那贱货为什么死啊?因为她太多余了,她跟你一样都是多余的。”
“你这畜生!”
陆朝歌疯了,抡起拳头不要命地打薛默琛,但他还是在狂笑,一阵阵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越听越糊涂,仿佛这薛默琛知道很多关于陆朝歌身世的事情,他是不是还因此牵制着他?
我看不得陆朝歌悲愤的样子,也怕他把人打死,正想过去劝劝时,脖子上忽然横了一把铮亮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