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卢薇帮我约一下那市场总监,在跟陆朝歌回到了办公室里。刚走到门口,我脚忽然一软就站不住了,要不是陆朝歌眼疾手快抱住了我,估摸我就栽下去了。
“怎么了青青?脸色好苍白。”他把我放在沙发上,急急地捏了捏我脸,又探了探我额头,“额头怎么会这么烫,怎么会发烧了呢。”
他低头用脸蹭了蹭我额头,又把手放在了我身上,脸色忽然就变了。这么冷的天,他脑门上居然冒出来一层细汗。
“傻样,我就是没站稳而已,看你吓得。”我装着不以为意地捏了捏他鼻头,支起身子偷吻了他一下,“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就好。”
“我抱你去套房里休息一下。”
他下意识咬了咬唇,又把我抱进了办公室里间,这儿是个卧室,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他给我脱掉了外套和鞋子,又拉起被子给我盖上了,无微不至得令我心碎。
“睡一会儿,我到外面打个电话。”
“嗯!”
陆朝歌出去后,其实我也没有睡着,我知道这反应肯定是因为那种诡异的病毒。想不到这么猛,好像从病发到现在,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而我居然成这样了。
我还能挺到把孩子生下来吗?还有时间吗?我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皮,心头一阵阵的发憷。就怕来不及一死两命,留给他们的除了悲痛再无其他。
“你到底想怎样?你很清楚那批兀鹰自相残杀错并不在我。杜乔书我告诉你,但凡青青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的。”
“玎伶死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她该死,苍天要她死谁能拦得住?”
我隐约听到了陆朝歌压抑的咆哮声,但听不真切了,我迷迷糊糊又在做梦。
我梦见了雪狼拿着注有蓝色液体的针管在扎一个女人,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一动不动的,好像是死了。雪狼在悲愤地喊,“玎伶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原来她就是玎伶!
我盯着她那张跟我几乎复制的脸颊,有些懵,也有些释怀了。难怪雪狼每次看到我时都有些发愣,好像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是因为我长得像玎伶。
我就站在他们身边,伸手想去碰一碰那女人,她却忽然间睁开眼睛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那指尖都陷进我肉里了。她嘴里艰难地发着车轮碾压砂砾的那种声音,“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我惊恐地尖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不认识你……”
“青青,青青……”
我被陆朝歌拍醒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喉咙,好好的,没有被掐破。我满眼惊恐地看着陆朝歌,忍不住“哇”地一声扑在了他怀里,哽咽道:“朝歌,我梦见那个玎伶了,她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说是我害了她。”
陆朝歌一愣,默默无语地抱紧了我,满眼都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