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还给陆朝歌的时候,他轻叹了一声,又拉着我走开了。他似乎有话说,但最终还是一个字没说,任凭我在哪儿胡思乱想地瞎猜。
我给冉宁说了烤肉店的地址,不晓得她会不会来,她若敢过来,那我肯定她和陆朝歌之间有点什么关系。即使不是肉体上的,也不单纯。
我胃口大败,本来接连两三天没吃东西已经饥肠辘辘了,可因为冉宁我又饱了。
时间还早,我们就走路过去烤肉店的。这家店生意不错,这会儿陆陆续续已经有客人上来了。我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那冉宁如果来一眼就能看到我们。
点菜的时候,我越想越气愤,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菜。服务生很开心,屁颠颠就端了上来,但我没食欲。
陆朝歌见我一脸愠怒,淡淡道:“青青,你何必找个人来败你胃口呢,值得吗?”
我斜睨他一眼,冷笑道:“朝歌,无风不起浪,我离开了四个月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女人,听说还闹得满城风雨。你没有给我任何解释,还试图让我相信你,我傻吗?”
“我说了,那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无关紧要你会存她电话?还会允许她去别墅门口大闹?还能任凭她把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朝歌,我不是真的笨,我只是在你面前没有用心机。”
我越说越怒,索性也就不开口了,埋头烤肉,一盘盘全部放进去了,听着那滋滋滋的油爆声,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硝烟滚滚的战场上,那些死人,那个被我割喉的Jack。
于是,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涌出来,我连忙起身冲向了卫生间,把早间喝的一杯柠檬水全部吐了出来。陆朝歌跟着冲了进来,忙着给我顺背,我狠狠把他推开了。
“她到底是谁?”我拭了拭嘴怒道。
他拧了下眉,道:“不过是一个夜店混的风尘女,你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风尘女?
原来在他眼中,夜店混过的女人都会被贴上这么个标签。恰巧,我也在那种地方混了好几年,早已经伤风败俗了。
我呲笑了声,道:“朝歌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是在夜店混了五年的风尘女。你还让我自信,我的自信都被你生生摧毁了,如果你不消失五年,我不会走投无路,我不会去那样的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错了,但我真的跟她没有关系,我……”
“没有关系她怎么就缠上你了?”我怒不可遏。
“青青,我要说多少次你肯信我跟她没有关系?你的外在内在都胜人家无数,你为什么不能自信点呢?”他一脸无奈地捏了捏我脸,又道:“都瘦成这样了,再这样下去你扛得住吗?”
“扛不住若死了,你又可以去找人诉说衷肠了。”我说着转身离开了卫生间,一边走一边道:“我不想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回家静一静,你别来打扰我。”
我气急败坏地离开了烤肉店,刚走到小径上,就看到冉宁风情万种地过来了,特别张扬地迈着猫步。
她穿着套Ink&Painting春季新款白色套装,披着一头波浪长发。洗去浓妆的她居然与我更像了,身高,五官,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