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蒋盛还抓着他的胳膊,慕清儿想走都走不了。
蒋盛明显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继续听。
下一刻门从里面打开,苏念之死死捏着时妆流血不止的手腕朝外面走,应该是送她去医院或者去找医生。
蒋盛措不及防撞在苏念之胸膛上,他捂着鼻子朝后退了一步。
慕清儿捂脸,这一刻她只恨地上没有地洞,不然她找一个钻进去。
太尴尬了,实在是太尴尬了,蒋盛有病吧。
慕清儿快疯了,她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 偷听被正主抓个正着。
还有谁,就问一句,还有谁?
蒋盛脸皮却很厚,捂着鼻子说:“我以为这是我房间呢,我说门卡怎么刷不开。”
随后蒋盛低头,看着苏念之沾满鲜血的手,他哎呦一声,赶紧后退:“你们小两口这是玩什么呢?”
苏念之抬脚就狠狠踹向了他。
不是蒋盛闪的快,这会估计不死也残了。
时妆一直在挣扎,她已经怒气上头了,分毫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狠狠一口咬在苏念之肩膀上:“你别管我,你去找她好了。”
苏念之则侧眸,看向了慕清儿。
慕清儿一张脸都红透了,她倒是诚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的。手伤的那么严重,还是快点去医院吧。”
苏念之没再说什么,他直接打横把时妆抱起来,离开了。
蒋盛揉着被踹疼的肚子,在苏念之走后骂骂咧咧。
不是看他现在这么惨,慕清儿都要踹他两脚了。
听墙根就听墙根,带着她干什么,发疯!
啊啊啊啊啊!
慕清儿这辈子没有那么丢脸过。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他是不是有病!”
慕清儿躺在床上快气疯了,给顾北年打电话。
顾北年听完前因后果,他是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可能如果他在场的话,他也会去听一听。
慕清儿捂脸,又放下,那么生气:“你还笑,我觉得丢死人了。蒋盛他有病吧,他是不是有大病?他听就算了,拉着我干什么?”
顾北年笑完了才说:“没事,苏念之不会计较的,我跟他说,是蒋盛要拉着你听墙角的,你不是个爱八卦的人。”
慕清儿在床上打滚,她捧着手机:“你是真的假的?”
顾北年又笑,这笑一听就很不正经:“真的啊。”
慕清儿捂脸:“你这跟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你还嫌我不够丢人,你还要去补一刀。”
“那怎么办?”
顾北年还真一本正经的问慕清儿。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怎么办?
慕清儿用被子蒙住头,随后她说:“算了,我都丢完脸,也道了歉了。还能怎么办,交给时间吧。”
顾北年低低笑,笑完了很一本正经的说:“回去我帮你把蒋盛打一顿解气。”
“我也不是很生气,我就是,尴尬。”
要是换个人也没那么尴尬,但是苏念之他们两口子,什么人往他们跟前凑,都尴尬。
慕清儿还说:“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尴尬了,所以我才没有想听墙根。”
慕清儿又把烧烤摊的事说了。
顾北年说:“你们坐着说,一点也没发现身后正主来了。”
慕清儿咬牙:“我也想发现啊,但前提不是我要知道正主是谁啊。”
顾北年才说:“有道理,好了,别尴尬了。这事说到底,不就是蒋盛的错,和你没关系。”
“蒋盛还说以后不和他那个朋友玩了,我以后还不要和他玩了呢,他就是个坑货。”
“你才知道,以后离他远点吧,他坑的不是一点两点。”
慕清儿吐槽了一番,才觉得情绪平复了一点。
顾北年才说:“那酒店不太隔音,你在哪说话?”
慕清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身后的墙壁。
顾北年还在逗她:“你背后说蒋盛,他别贴着墙听你说话?”
慕清儿瞬间就炸毛了,是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会吧?”
“那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吗?”
顾北年反问。
慕清儿沉默了:“.........”
这次她沉默的格外长,然后跟顾北年说:“你回来也不要打一顿了,你直接替我把他打死,死透透的那种。”
顾北年低低笑,笑完了才说:“好。”
慕清儿重新倒在床上,她愤愤的踢了踢被子,“都怪这不隔音的酒店。”
顾北年哄了她一会才说:“看来,你今天跟蒋盛一块喝酒吃烧烤,吃的挺开心,你还开解他。”
慕清儿有点不明白他这话锋转的,低低一声:“嗯?”
吐槽那么久,又累了一天,她有些困了,闭上眼睛,眼皮就重的睁不开。
本来以为异地第一天,会睡不着呢,没有想到这精彩绝伦的夜生活,折腾的她完全没想别的。
顾北年就慢悠悠说:“看来我平日里在片场杵着,耽误你们两个玩儿了。”
“我和他有什么玩的?”
慕清儿气笑了,她都要和蒋盛绝交了,她和蒋盛有什么玩儿的。
顾北年语气有些慢,吊着情绪:“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两个不是喝酒喝的挺好的,还敞开心扉谈事儿。”
他这两个儿化音用的,慕清儿咂摸出味儿来了。
她笑起来。
顾北年见她不说话就一直笑,耐不住她在他耳边这样笑,就不让她笑了,问她:“你笑什么?”
慕清儿继续笑,笑够了才说:“顾北年你别阴阳怪气。”
他反驳的到快:“我可没有。”
“还没阴阳怪气,醋味儿我在这都闻到了。你自己亲弟弟的醋,你还吃啊。”
慕清儿打趣顾北年。
打趣完想起来,蒋盛未必就是顾北年亲弟弟。
正想问,却听顾北年说:“那又不是你亲弟弟,我怎么放心?”
他还真吃醋了。
慕清儿觉得很好玩,笑了一会,才说:“那你就早点回来,我只跟你玩。”
这话说的,顾北年现在就想飞过去了,心早就不在自己这了。
他在深夜里叹息一声,在慕清儿听来还挺勾人。
慕清儿跟顾北年说:“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比如蒋盛的事情。
慕清儿又说:“我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蒋........”
慕清儿话还没有说完。
就听顾北年嗓音深情也缱绻,在这样的深夜,分外蛊惑人心:“当然有话和你说,清儿,我想你了。还有,我爱你,我吃醋,还嫉妒,你别和蒋盛一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