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媺的表情立刻欢喜起来,她兴奋地拍掌,“太好了,我这就去准备!”
说着,她就要往家跑,蓝鹤天赶紧拦住这个兴奋的妹妹,“喂,你好歹也要等雨停啊,我们过几日才动身呢!”
“噢……”,杜媺只好又回到亭子里,呆呆地看着这瓢泼的大雨,“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那我们现在干嘛啊?”
“陪我,坐一会儿。”
蓝鹤天看了她一眼,坐回了石凳上,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壶酒,独自喝了起来。
淅淅沥沥的雨一直没停,一男一女坐在十里长亭里,他们的心里都在想什么?那个喝酒的男人是不是一直在偷眼看那女孩?
几日之后。
蓝家镖局门口,一对人马列队准备出发。
几个体格精壮的镖师推着一辆整肃完毕的镖车,镖车的前前后后都是骑着马的镖师。
镖旗烈烈,意气风发,为首的正是骑着高头大马的蓝鹤天,他的旁边,是整个镖师队伍中,唯一一个骑着白马的,也是唯一一个女性,杜媺。
“大家听好了,我们今次押运的镖非同寻常,不仅价值非常,而且是要送去北京承奉给官府的重要证物,这些证物将成为扳倒快活窟的关键武器,镖主出于对于我们蓝家的信任才委托给我们,所以这次我亲自带队,派出了最精良的镖师,大家路上务必小心小心再小心。”
蓝鹤天最后一次对镖师们进行动员。
镖师们立马议论纷纷,“这快活窟可是本地的一大恶了,要是朝廷能派兵来一举将他们拿下就太好了。”
“是呀是呀,听说上次有一伙人将快活窟的第九层端了,不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九层才哪儿到哪儿啊,这个快活窟啊,有整整十九层呢,第九层算啥,第九层就是个黑窑子,根本没触碰到人家的根基。”
杜媺骑在白马上,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对这一旅程兴奋而又自豪,没有了往日记忆的她却丝毫也不知道,众镖师所议论的那个“捣毁第九层”的事迹,她也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