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动用的真气，早已超过正常范围，非但功力难以恢复，就连身体也会严重受损，很有可能这一波之后，他的身体状态都不如普通人。

而他脑中早已响起了老师的声音：“晨辉，訾晨辉，你在干什么？快停下！”

訾晨辉对这个声音不理不睬。

“快停下！柳成荫不过是我为你设计的一枚踏脚石，帮助你建功立业的工具而已，你怎么就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他牺牲自己。”

良久，訾晨辉几乎将所有内力倾囊相赠，才终于捡回了他的一条命。

他这时才缓缓收回几乎消耗殆尽的内力，用虚弱的声音喃喃自语，“老师，你什么都不明白。”

而此时的訾晨辉，脸色苍白如纸，仿佛每下呼吸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而他的一头黑发，已经全部变白，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透明，似是小孩子都能将他推倒。

墨茹英一手按在胸口，一手抹掉嘴角的血，看着长发翩飞的訾晨辉，出声感慨。

“訾晨辉，你这个傻孩子，就像你父亲一样傻，为了朋友，什么都可以付出，哪怕是性命。”

她的头转向另一侧，“还有她，也一样，不愧是两口子。”

原来那杜薇，还牢牢地用身体抵挡着白天野，与其说是她挡着白天野，不如说是她早已无还手之力，挂在了白天野身上，两个人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处。

杜薇不动，是因为她伤得太重，动不了了。

白天野也没有动，他没有动，是因为他死了。

天可怜见，谁能想到，杜薇顶着他，正飞向笼子边，而那个地方，正好有一根象牙般的巨刺，此时此刻，那刺贯穿着白天野的身体，彻底击碎了他的心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