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猛然一振，伸手按住红敏的手腕，“敏敏，你还好吗？”

红姐爱怜地在他额头亲一下，“我很好。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那……”

“孩子也没事。”

红敏知道他想问什么，牵着他的手摸在自己小腹上，小小的孩子现在还没有成形，其实不会给他们任何回应，可柳成荫还是能感受得到，那是一团温暖和希望。

红敏柔声细语地，像给他讲故事一般，“宝宝看见爹爹有多么勇敢，他说他要赶快长大，跟爹爹一起保护娘。”

像是得到了一种本能的指引一般，柳成荫将头枕在红敏肩头，呼吸渐渐平稳。

红敏继续一下一下安抚他，只是一张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泛起忧思。

她的柳哥终于活过来了，即使眼睛看不见，她也不在乎，只是不知道，她这次对訾晨辉和杜薇的亏欠，又该拿什么偿还，她只能珍惜，珍惜这短暂的快乐时光，眷恋这一晌贪欢。

他们俩要是不能好，她跟柳成荫又怎么会幸福？

她又抬头看着柳成荫的脸，他的脸上密密麻麻一层虚汗，身体上也不怎么清爽。

红敏用指尖戳了下人脸颊，“柳哥，要不要洗个澡？”

柳成荫也觉得身上黏腻不堪，就点头应允。

于是红敏烧好热水，扶着柳成荫走向浴桶，柳成荫有点不自在，“敏敏，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噢……”接着就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

红敏懒洋洋应了一声，柳成荫摸索着脱掉上身衣物，灵敏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女人的呼吸声。

“敏敏，你怎么……还不出去？”

红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怎么？怕我偷看你？”

“呃……，我”

柳成荫罕见地被闹了个大红脸，竟然是有点不知所措，他扶着额头轻咳两声。

“我才不会偷看你呢，我光明正大地看。”

说着，她笑着走向柳成荫，可能屋里风太大吧，不然红姐身上的纱衣，怎么就一层层都被吹掉了地上呢？

两个人白花花的好看身体，渐渐隐没在白色的气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