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杜薇和訾晨辉已经在床上躺了下来,在一阵颇有默契的沉默之后,杜薇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訾晨辉,把身体更加舒服地蜷在被子里。
“给我讲讲吧,訾晨辉,给我讲讲你的事。”
訾晨辉躺在他身后,反应非常直球,“姐姐想听什么?”
他好像就是这样子,对外冷若冰山不苟言笑,以至于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推心置腹的朋友,哪怕走得挺近的多年同窗,对他的家庭和境遇也知之甚少。可是一旦面对着杜薇,他就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可以完全敞开的态度,没有什么不能做,没有什么不可说。
如果一定有的话,那么就是那件事了……
不过那件事,好像在他的生命中占据的比例也太大了一些……
想到那些,訾晨辉本来放松又无防备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至少那件事不能告诉她,不能告诉她自己既是一个独立的人,也是另外一个灵魂的容器。等到那个灵魂什么时候回来了,他就要无条件地藏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处,将这座身体的支配权让出给那个人。
这么一想起来,那个人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
他最近太松懈了,因为那个人很长时间没回来,又加上有了杜薇和小宇,让他多年以来死气沉沉的生活有了生气,让他忘记了警惕和防备。
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那个从明朝开始就一直被訾家悄悄传递下来的灵魂,真的回到了他该存在的朝代,还是说沉寂在了某个时间节点?他自由了?
怎么可能呢?
刚刚放松了没有几天的情绪,骤然紧张起来,他竟然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