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峥是很会说话的,区区无中生有的几句话,就把矛盾直接转移到了丁家和舒家这两大家族头上。
齐向福原本跟丁家旗下的御食饭庄是竞争关系,要让饭店恢复昔日的座无虚席,这不是明摆着要从御食饭庄那边抢顾客吗?
齐向福新寻得回来的白酒,口感品质到底能达到什么样子级别,才能把玉皇酒从广丰市第一名酒的宝座踢下去?
如若所言非虚的话,玉皇酒一旦被取缔,这对于独家供应玉皇酒的御食饭庄,这无疑就是极大的打击。
果不其然,正在闭目养神的丁智,迅速地就睁开了眼睛,他神情严肃,脸色深沉。
只是不到一秒钟,丁智嘴角就勾出了一个轻蔑的弧度,用着懒洋洋的语气说道:
“整个广丰市但凡有些名气的酒厂,都不可能跟齐向福合作,把白酒供应给他。”
“能跟他合作的,肯定就是些垃圾酒厂出品的四五线小杂牌,就这样的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要什么座无虚席,要骑在玉皇酒头上?”
“能把饭菜炒得好吃大厨是多不胜数,但能够令人宁愿不吃饭,都要喝上一口的玉皇酒就只此一家,向福饭店里既没有顶级大厨,又没有一线名酒,那么它跟其它的普通饭店还有什么区别?”
“真是背着喇叭上飞机,吹上天去了。”
丁智根本不以为然,他觉得就是齐向福为了偿还五千万债务,在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是靠夸下海口这种噱头来吸引顾客回归,不过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罢了。
可细心如尘的严峥,却敏锐地从丁智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不悦,像他这种大少爷爱的是脸面,哪能容得下旁人对他口出狂言?
善于钻研的严峥,立即开启他的长处阿谀谄媚了,他笑着点头:
“还是丁少想得通透啊,不像的我差点就要被齐向福给搞乱了阵脚。”
在顿了顿后,严峥又话锋一转,把心里面捣鼓的主意给说了出来。
“齐向福真不是个东西,为了招揽生意,竟拿着些垃圾小杂牌来搞噱头,踩拉御食饭庄和玉皇酒。”
“我这边想出了一个好主意,等他家饭店重新开业的那天,我就买通几个他自以为是的老熟客,在用餐高峰期时,当着众人的面前,轮流站出来挖苦嘲讽贬损齐向福找回来的酒。”
“这些顾客原本就是冲着,齐向福吹嘘的那句找到了比品质玉皇酒还要好的酒,才会过去帮衬捧场的。”
“齐向福找回来的酒,口感肯定是比不上玉皇酒的了,在种种强烈反差之下,他们不仅会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还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或许还会当场跟齐向福翻脸,甚至是吵闹拆台,这下说不准向福饭店就会永远倒闭结业了。”
丁智听罢,当即笑出声来,一脸亢奋地夸赞着严峥:
“你这点子确实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个聪明人。”
“等我把齐向福名下的饭店全部搞到手后,我就全部交给你来打理。”
听着丁智给自己许了诺,严峥两眼简直都在放光,他激动万分地道:
“请丁少放心,齐向福饭店重开之日,就将会是他彻底倒闭之时!”
时间一晃,两天时间就过去了,今天是齐向福家饭店重新开张的大喜日子。
在接近午饭时间,精心打扮过的齐向福夫妇,就带领着一众服务员,亲自站在了饭店门口,脸上挂满了欢喜笑容,对过来捧场帮衬的客人们夹道欢呼。
只是令两夫妇感到纳闷的是,这两天他们联系了大概一百位的老顾客,其中有一半听说齐向福同时得罪了丁家、舒家,为了明哲保身,当场就明言是不可能会过来捧场的。
齐向福估摸着在开业当天,最多只有三四十名顾客过来,他早已做好了门可罗雀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