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力于脚,猛地一踹,木门与墙连接处的薄弱之地应声而裂,门也随之向外倒去,落地的轰然雷霆之声引来守门的两个守卫,还未待飞灰散尽,一守卫已经倒下,另一人还没看清来人时,一根折断的木棍已经抵着他的脖颈。
“去把门打开,不然我杀了你。”砚宁恶狠狠说着,说罢木棍又进了一寸,直扎皮肉,吓得守卫赶紧把袁梁平所在柴房门锁打开。
见门开了,砚宁一记手刀将人拍晕,进屋时袁梁平已然在门口,话不多说,砚宁取下小插将他的脚镣打开,“袁公子,待会儿我去引开那些山匪,你趁机逃下山去。”
脚镣松开,袁梁平揉了揉脚腕,“谢暄呢?她在哪?”已经被关押两日,不明情况的他总是格外担心谢暄。
“小姐没事,她已经下山了,我们不能多说了,先走吧。”刚才所闹动静太大,只怕是这会儿山匪们已经察觉到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院子里已经有二十多号人在等着,他们手持长矛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赵大全站在他们身后,“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但是你们今天绝对出不了这个门。”
“那就试试,今天就是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护小姐周全。”砚宁毅然道,手中的木棍捏得更紧,眼里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说话间山匪们已经将阵列摆了出来,一个个面露凶光,袁梁平看在眼中倍感熟悉,疑惑间问道,“你是军中之人?”这阵法他曾在边军中看到过,如今在一群土匪里再次看到,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生擒。“赵大全冷冷下令,全然不理会袁梁平的询问。
以木棍作武器,砚宁飞身而下裹入战局,在一众山匪中费力周旋,武器又不趁手,一会儿就落了下风,袁梁平见着也上前帮忙,可那阵列可攻可守,最后两人还是被长矛压于地上动弹不得。
“你说你跟着瞎掺和什么?拿了钱自然就把你放了,何必呢?”赵大全看着袁梁平嘴角的鲜血说着风凉话,打斗中一长矛杆拍到了他的脸,如今那脸上还有宽宽的一道印子。
“老大,我们在山下抓到一人,说是上山来找人的。”院外又一山匪进来,他的身后还押着一男人,双手被粗粗的麻绳捆绑结实,袁梁平抬头就刚刚好看清他的样貌,“唐林,你怎么也被抓了?”
“哟呵,你们都认识啊,那正好,都分开关起来,要是那谢小姐今天之内回不来,就从那个厉害的丫头开始杀。”待赵大全说完,三人就被粗暴推入柴房中,重新戴上了脚镣,还是双份的。
雍州城福安堂中药香弥漫,煎药的小厮守着十数个炉子片刻也不能歇息,谢暄在床边坐卧而眠,迷迷糊糊中被佟大夫叫醒,“姑娘,醒一醒,药煎好了。”
昨夜入城寻医又守着照顾小牛针灸喝药折腾到卯时,这才眯了一小会儿又被叫醒,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在桌子上,佟大夫叮嘱道,“小牛的高热已经退了,喝了这碗药就可以回去了。”
床上和衣而眠的小牛面色恢复红润,谢暄以掌试额温,确实不烫了,接着就将人叫醒喝药。
小牛睡到了午时才醒过来,醒来时已大好,看着医馆外的热闹与喧嚣,心中早已经按耐不住了,“姐姐,我好了,我们去逛逛吧,好不容易下山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