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更是嫉恶如仇,当即大怒道,“谁这么禽兽,蔡姑娘才十七岁啊,官府查到那人是谁了吗?”
“府衙的人说查不到,没有任何线索,只能是当做悬案放那,不过,蔡工似乎有些眉目,他去了一趟铁府,结果被府中护院打断了两根肋骨,这才躺在家里来不了,蔡夫人忙女儿身后事又要照顾蔡工,昨日也累的重病躺床了。”
铁府,铁副将铁志的府邸,他也是梁大将军的副将之一,一身武艺勇猛无比,在战场上以一当十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对梁大将军更有救命之恩,其地位比娄副将还略高一筹。
听闻此事与铁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谢暄与裴言辞对视一眼,心中设下了无数猜想,“既如此,我们就去一趟蔡工家里,看看能不能帮些忙。”谢暄吩咐着砚宁准备些东西低调拜访,此行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蔡工的宅子正好坐落在城郊,也是一座比较僻静的院落,谢暄一行人到时远远就见院门上白绸堆砌,而院门紧闭,周遭除了翠鸟啼叫外无一点哀乐之色。
“几位贵人里面请,请恕我们招待不周了,家中突遭变故,家兄家嫂都重病卧床……”蔡工的妹妹说着便哽咽起来,低头垂泪,如今这里里外外都靠她操持着。
屋中青石地面上还有棺椁停放的痕迹,蔡南月逝去多日,灵堂早已拆除,她也已经入土为安,只是凶手尚未伏法,何来安宁。
谢暄等人被引到蔡工房中,裴言辞唐林紧跟其后,甫一进屋就闻见了淡淡的血腥味和苦涩的药味,蔡工见谢暄裴言辞莅临,惶恐之余欲起身请安,奈何身子不允许,那肋骨断裂处刺骨的疼让他神情扭曲。
“蔡工不必起身,长公主和四皇子只是来看看你,你养伤最要紧。”唐林立于床前遏制了他的举动。
砚宁为谢暄裴言辞端来凳子,坐下细细说着蔡南月的事。
伤口被重新揭开,纵然蔡工一介男儿此刻也说一句哽咽三分。
“七日前南月说要去好友家一趟为她庆祝生辰,还说当夜就在她家歇下了,我们两家也算熟识就没多想,谁知第二日还不见南月回来,到处寻也找不到,岂知南月根本就没去她家,被发现时就已经死了。”蔡工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噎起来。
话中还未提及铁志,谢暄有些性急,直接问道,“那你怎么去了铁府?南月的死与铁府中人有关系?”
“我在南月的指缝里发现了小叶紫檀木的木屑,这种木头极为名贵,寸檀寸金,但是质地较硬,不是贵胄人家的首选,而这小叶紫檀木有调节气血止疼的作用,前不久铁府就新定制了一张紫檀木做的床榻,从西梁运过来,整个上康都知道。”
铁志久经沙场身上有些旧伤,偶尔发作起来便是抓心挠肝的疼,定这床也是为了缓解一二。
“上康这么多贵胄府邸,小叶紫檀虽然名贵,但是未必只有铁府有,你怎么就笃定去闯铁府呢?”唐林听了有许多不解之处,多年办案习惯使他畅然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