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的消息说刑部缉查司在老夫人房中找到了失窃的边防图,当即就联合大理寺将谢府封锁,谢家上至老夫人下到少夫人都被投入大狱了。”
“这事肯定不对,谢家肯定和这事没关系,这通敌的罪名是有人想硬安在他们头上,可谁会这么做呢?”谢暄的脑子一团乱麻,一时间也无突破,只急着想去皇上面前分说,“砚宁,备马车,我要入宫面见父皇,这肯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失了理性判断的谢暄被唐林拉手拦下,冷静说道,“别急,你现在进宫也无用,皇上病重无力朝政,如今是太子监国,那大理寺的柳永是厉王一流,这事已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得从长计议。”
宫中容贵妃有杀人嫌疑,朝堂上有厉王生事,谢暄开始觉得自己仿若一只残翅的蝴蝶,身后正有一张大网逼近。
听了唐林冷静分析,谢暄勒令自己冷静下来,沉思一阵后想出应急之策,“那这样,我先去大理寺狱中探望外祖母他们顺便问问细节,唐林你拿着我的令牌去缉查司了解边防图的缘由,等晚上回来再一同商议。”
兵分两路,谢暄坐上马车朝着大理寺疾驰而去。
大理寺地牢中,谢家众人皆是单间关押,谢暄到时只见一排狱房关押的都是谢家人,有老夫人、谢清源、谢二夫人,谢岸和乌娜,谢清江也身处其中,她急切跑到老夫人牢门前,只看到老夫人躺在草席之上,身下是枯黄的干稻草。
“外祖母,你怎么了?”谢暄隔着木柱焦急询问,可老夫人仍无清醒的意思,隔壁牢狱的谢清源见了才开口回答,“暄儿,你外祖母没事,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已经请了大夫瞧过了。”
凭借着身上最后的银子,谢清源才为老夫人求来了大夫,可在谢暄面前一个字也不敢提。
得了答案才让谢暄放下心来,可还是不舍的多看了两眼,直到肉眼见到老夫人均匀的呼吸和胸腔有力起伏才挪开了视线。
“怎么回事?为什么边防图在谢府找到了?”
“我们也不清楚,今日上午大理寺的人直接闯进了府里,在家里好一顿翻找,最后在祖母房里找出了边防图,他们一句辩解机会都不给,直接就把我们抓进来了。”谢岸说的简洁,事发时他正陪着乌娜在院中喂锦鲤,目睹了整个过程。
“那就是有人故意在外祖母房中藏了图,大哥,最近府中可有什么异常?"
回想了一阵,谢岸才确定答道,“最近府里没什么异常,也就是婚宴那天府里聒噪了点,但宾客散去后,已经派人全面彻查了府中,没什么异常。”
谢家树大招风,多年来一直谨慎,却不料还是中了陷阱。
“事出蹊跷,先委屈你们在这待一阵子,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谢暄坚定说着,转身见老夫人安然躺着,满眼心疼,“外祖母就请你们帮忙照顾了,我也会跟大理寺的打个招呼。”
“母亲我们会照顾的,你在外面也别逞强,若是…若是救不了我们也别把自己搭进去。”谢清源说得悲观,也是他自己深知,能对谢家动手,幕后之人或许是谢暄这个长公主也奈何不得的。
突来的牢狱之灾磨灭了乌娜一向以来的洒脱恣意,与谢暄隔栏相望却一句话也不说,只右手有意无意抚着小腹,神情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