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一女子来找楼主问黑火药一案的线索,楼主查到了一些消息,但也发现有人跟踪并刺杀他,于是他想出去躲一阵,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哽咽的哭腔说出的话出自安凡之口,可想而知他对顾骁的情谊。
“黑火药?可是何家码头夹运黑火药一案?”谢暄顺着安凡的回忆问话。
“殿下那时还是谢家孙小姐,这事说起来还和您有些关系呢,只是黑火药牵连甚广,我也不知道楼主查到了些什么竟招来杀身之祸,后来楼主失踪后,黑火药一案就没人再查了,风雨楼也没人敢插手此事。”
听着安凡款款道来,谢暄回溯起当年,说起来当时此案还有唐林参与,而她当年的目标只是何家,其余的也没顾得了那么多。
“既然黑火药牵连甚广,那以后不提便是,夏明叛楼也是你们的家事,本宫就不便参与了,这风雨令你自行处置吧。”
风雨令交到安凡手中,也算是谢暄了结了一事,只见他接过风雨令在手中摩挲再三后径直跪在谢暄面前,“殿下大义,风雨楼日后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安凡也想为风雨楼寻一棵可遮荫的大树。
历时两月有余,冀县修整完工,谢暄也该是启程回京之时,她带军走时冀县百姓夹道欢送,而她在高头大马上应承着这些。
“这马车里是谁啊?”百姓对谢暄身后的马车很是好奇,就连谢暄都骑马,都纷纷猜测马车里是谁?
“听说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还是救了冀县乡亲的英雄,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我知道他,他就是那个潜入牢里救了我们的那个人。”
听着百姓的私下龃龉,唐林在马车中气定神闲坐着,与他同坐的还有袁梁平,两个大男人同坐一车久久无语。
临行前谢暄为唐林备了马车想与他同行,却被婉拒,“殿下身份贵重最好不与我同行,免得惹人非议,若是担心我的伤情,可以让袁公子与我同行。”
因为他这番话,谢暄气鼓鼓地上了马,可还是担心他的伤情,特让砚宁去请袁梁平同行。
一路东行,军队翻山过河,谢暄一直在气头上不肯进车与唐林一见,就让袁梁平和砚宁在中间代为传话,让砚宁忍不住的翻了几个白眼。
大军班师回朝,容贵妃在宫里也得到了消息,特地将厉王叫进了宫中,屏退了宫婢太监。
“你怎么办事的?杀死谢暄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你竟然三番五次让她逃了。”容贵妃小声斥责着,可眼里的怒气抑不住外泄,身旁的嘉义公主看了都觉害怕。
办事不利的厉王也没辩解,在他的观念里,错了就是错了,无需辩解。
“大军还有两日就将抵达京都,现在她身边有大军保护下手就更难了,现在她有了军功傍身,以后动她就更难了。”容贵妃说着,咬牙切齿间茶杯都要被捏碎了。
厉王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也让容贵妃不想再说杀谢暄失利之事,转而将话锋转至秋闱,“秋闱将至,该办的事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