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把容贵妃请过来,你亲自去。”看着中毒后虚弱不堪的谢暄,皇上怒火中烧,吓得元德话都不敢回,拔腿跑出霁兰殿前去宣人。
谢暄婚仪,容贵妃与嘉义公主早就想好了理由不来观礼,这下倒还要元德去请。
两宫相距不远,容贵妃的不消两刻钟就赶来了,元德亲自去请,她可不敢怠慢。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容贵妃一进屋就见里面一片狼藉,地上青杏战战兢兢跪着,谢暄细若游丝的模样让她吃惊,而众人看她的眼睛里饱含着怀疑与愤怒。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你宫里的贱婢给暄儿下毒,你敢说你毫不知情?”皇上一开口就是暴怒的质问。
容贵妃瞧了青杏一眼,辩解起来十分顺口,“臣妾不知道啊,这宫婢确实是我宫里人,但她就是个末等宫女,我怎么可能让她投毒,定是有人收买了她诬陷于我。”
说到最后,容贵妃面露狠色,狭长的眸子满是杀气,“这样诬主的贱婢,用些刑也就招了,到时候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在诬陷臣妾。”她的眼睛在皇后谢暄身上周游,最后定格在谢暄身上。
随后跟来的嘉义看见地上跪着的青杏,神色紧张,悄悄地挪到容贵妃身后,企图用她的身体挡住自己。
“贵妃娘娘,你说过会没事的,你说过会保我的。”青杏疯魔一般不顾尊卑试图上前拉着容贵妃的裙角求救,只是被砚宁按住动弹不得。
这大声的诬陷彻底激怒了容贵妃,她说话越发狠厉,“在皇上面前还敢胡乱攀污本宫,看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
原本还苦苦哀求的青杏瞬间换了一副嘴脸,整个人都阴沉起来,“贵妃娘娘,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奴婢不义了。”
“禀皇上,这都是容贵妃指使奴婢做的,今日给皇长公主下誉石粉,以及一年前给兰贵妃下毒,不然皇上以为为什么兰贵妃好好的会自杀,都是因为一种叫两心绵的毒,它可以逐渐摧毁人的意志,消磨人的生机,最后在悔恨中自尽而亡。”
“而我就是把这东西掺到熏香中,足足让兰贵妃闻了半年有余。”
青杏将两心绵的作用以及如何投毒说的明明白白,这下皇上也想通了为何谢昭兰好好的会自杀。
“住嘴,到底是谁教你如此诬陷本宫的?”容贵妃还张狂的辩解,而她身后的嘉义沉不住气了,越过容贵妃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惊惧之余字字诚恳,“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母妃做的,这毒是我让青杏下的,但不是什么誉石粉,只是一些能让人起红疹子的药。”
“是我看不惯谢暄,这才想在她大婚之日整一整她,不是想毒死她,更是与我母妃无关啊。”嘉义公主终究是胆小,说着话就流了泪,拉着皇上的衣角不断解释,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心疼。
“这都只是公主的一面之词,现在青杏有证词有物证,她总不会平白无故诬陷容贵妃,一不小心可不止掉脑袋那么简单。”皇后恰当的拉起了偏架。
“贵妃娘娘,青杏所说兰贵妃之死你又如何解释?“唐林也出口夹击。
“皇上,这都是这个贱婢胡乱说来诬陷我的,什么两心绵,我什么都不知道。”面对多人质问的容贵妃紧紧抓住皇上这棵救命稻草,跪在皇上面前极力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