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时令为什么要让你跟他结婚?”
愣了会,季青澜抿抿红唇,低声细语:“为了应付家里催婚。”
……
后来,姜墨不但没拦着季青澜,自己也喝的烂醉如泥,醉意已深,她还不忘替季青澜分析:
“青澜,你……你不觉得温时令出现的时机太过,太过巧合了吗?”
姜墨趴在季青澜肩上,像一摊软泥,连说话都费劲。
“感觉就算没有邵北辰的事,他,他那天也会出现在你面前!”
季青澜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姜墨的话只能听个断断续续。
“你相信我!相信我~温大总裁日理万机,怎么会,怎么会……”
见季青澜毫无反应,姜墨顿时来气,捧起面前人的脸连拍了好几下,“你听我说!”
季青澜这才艰难用手撑起身子,迷迷糊糊地吐字:“我……我听着呢!”
“温大总裁忙得很,怎么会……那么巧就救下你?我跟你说,他啊……就是对你蓄谋已久……”
姜墨彻底不省人了,径直朝身后倒去,闭上了眼睛。
季青澜还硬撑着,脑子里,姜墨的最后一句话在回荡。
五分钟后,温时令和傅肖冰同时到酒吧。
卡座只剩下姜墨。
……
季青澜跌跌撞撞找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两次,胃里才舒服些。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她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娇艳欲滴。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发丝缠绕,遮住了那双湿润、猩红,又迷离飘渺的秋瞳,整个人褪去了一尘不染的气质,温柔中平添几分娇媚,能勾人的魂。
她捧起冰凉的水一次次往脸上洒,直到滚烫的脸蛋温度降下来,才抽出几张纸擦干脸上的水珠,扶着墙慢慢走出洗手间。
刚到走廊,手腕就被一道狠劣的力量拽住,她被迫踉跄退了两步,撞上墙,肩胛骨被硌得生疼。
季青澜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满脸猥琐的酒鬼。
“小美人儿,你一个人吗?要不要我陪你呀!?”
说话间,男人的手不安分地落在她腰间。
带着冒犯之意的触感让她浑身难受,也让她顿感恶心。
“滚开!”
季青澜咬牙,推开面前的中年油腻男,油腻男没站稳,倒在地上,瞬间被激怒。
“嘿!不识好歹的女人,老子今天必须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季青澜没来得及逃掉,被油腻男抓住肩膀摁在了墙上。
“你放开我!混蛋!”
她双肩被抓得生疼,仿佛骨头快断了般。油腻男看她痛苦的表情,笑的极其恶劣。
“看你等会还叫不叫得出来。”
话毕,油腻男咽了咽口水,俯身凑近,她急中生智,抬起膝盖朝油腻男踢去,与此同时,锃亮的黑皮鞋重重地踢在油腻男的腰侧,几乎在一瞬间,油腻男被踢飞出去,摔倒在地。
季青澜浑身的力气都泄了下来,眼皮微掀,落入温时令有力的怀抱。
油腻男被踢的不轻,蜷缩在地久久起不来。
男人额头、颈间全是崩起的青筋,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凌厉,眉宇间,怒气在陡然上升。
温时令扶她站好,不紧不慢走过去,抬脚,撵上油腻男的手,骨节错位的咔嚓声和地上的惨叫在偌大的走廊同时响起。
“你两只手都碰她了吧。”
温时令居高临下,肃杀的眼神宛若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