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区域面积不算狭小,甚至和浴室差不多大,但被男人困在墙边上动弹不得,季青澜就是觉得周围空气稀薄。
全因温时令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她捉摸不透的气息。
对视良久,季青澜率先移开视线,侧过脸。
两人都不打算打破沉寂。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至少三四分钟,季青澜脸上溢出些不耐烦的神色。
不知道怎么搞的,温时令一回来,气氛就被她破坏得这么彻底。
她连在他面前演戏,假装无事发生都做不到。
忽地,她有些后悔。
“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次她尾音都没落下,温时令一把将她抱住,力道大到好像他真的想这样把她揉进身体。
“你怎么了?是我离开太久生气了?我哪点做错了?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
季青澜任由他搂住,一双手却冷静地停滞在半空,连男人的衣角都没碰到一点。
“没有的话,为什么冷落我?”
她清楚地听到了他声音里的颤抖,一瞬间,喉咙泛起苦涩,一股不明的情绪堵在那儿,让她难受。
不是冷落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现在甚至连跟他说句话都觉得别扭。
“我没有。”
就在她快呼吸不过来的瞬间,温时令环在她腰上的手松了力道,转而扣住她后脑勺,不等她反应,一个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犹如狂风骤雨,他在她唇瓣辗转摩挲,逐渐用力,最后发展成不顾一切的疯狂。
季青澜慌乱地扭动身体,却换来男人更加猛烈的攻城掠地。
温时令抓住她手腕摁在胸前,她就着这个姿猛推他一把,霎时间,两人都没站住,朝侧边摔倒下去,落地前的一瞬,温时令搂紧她的腰身,利索地变换了两人的位置。
她摔在他身上,他后背却重重地硌在坚硬的地板,头撞到柜子尖锐的一角。
像是被削尖的竹签实实扎了一下,疼痛直入骨髓,温时令也只是皱了下眉,连一声表示痛苦的嘶鸣都没有。
“你没事吧?”
季青澜手绕到他脑后,慌乱中仍然精准地找到了被磕到的位置,原本还温热的掌心在触碰到那又热又黏的液体时,瞬间被冰冻了般。
……
就去不去医院这个问题,两人拉扯着僵持不下,最后季青澜让步,说让家庭医生过来看一下,温时令还是拒绝了。
季青澜都怀疑男人是不是把脑子磕傻了。
“也好,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你爱要不要。”
不过幸好从温时令的状态来看,伤势不算太糟,她刚刚几乎被冰封般的身体总算渐渐开始回温。
她转身,刚踏出一步,就被他追上来缠住。
“你又要走,不管我了?”
男人还真是被磕傻了。
她尽量收着力气,挣脱开身后的束缚。
“我去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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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只要能留住老婆,受点小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