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的第一天晚上,温时令的精神状态就好了很多,季青澜做完论文指导老师交代的任务,开始给温时令制作康复训练的计划。
做的太认真,以至于温时令多次叫她,她都没听见。
弄到一半,她觉得应该再找医生商量商量,说不定能制定一个更好的康复计划,才遗憾地暂停下,抱着电脑冲出病房,过了好久才回来。
一进门,季青澜就看见男人倚在靠枕上,目光幽怨地看着她。
“怎么了?”
季青澜下意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跑上前询问。
从昏睡中醒过来不到一天,病情不稳定是正常的,但季青澜还是担心。
“哪里不舒服吗?”
她坐到床沿,目光与温时令平齐。
半晌,男人都不答话,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
季青澜笑了笑,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主动搂住男人的脖颈,将红唇覆了上去。
她的吻轻柔又缠绵,咬住温时令纤薄的下唇,轻轻吮吸着。
气氛陡然间变得微妙。
即使在他昏睡的每个晚上,她都这样温柔似水般亲吻他的眉心、脸颊、薄唇,但她始终觉得缺少些什么,现在男人的一呼一吸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忽地,她明白过来两者不同的是那种名叫“回应”的东西。
细细的腰肢被男人的臂膀缠住,紧贴着他依旧健硕的前胸,很久没有系统训练的缘故,原本如磐石般坚硬的肌肉反而多了几分柔和,让人一旦靠近就会陷入着迷的旋涡。
各自的体温透过病号服交缠在一起,烘烤着逐渐升温的旖旎气氛。
她被温时令紧紧圈在怀里,落在她腰背的力量少了几分霸道和强势,却仍让人有安全感。
男人温软的掌心扣住她后脑,终于在她快要停下的瞬间,含住她微微展开的唇瓣,将这个吻加深。
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间,唇上的贴合和缠绵逐渐让呼吸变得粗重滚烫。
热烈又疯狂。
男人的进攻方式总是出其不意,不知不觉间,她就彻底丢盔卸甲,被他撬开贝齿……
舌尖抵住她的上颚,继而席卷每一个角落。
每一次触碰和融合都容易让人心神荡漾。
刚开始季青澜还担心手术加上躺病床的时间太久,温时令的身体状态支撑不住这样的强度,没想到最后浑身瘫软快要散架的还是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男人的体力不可以轻易揣测。
最后还是温时令先放开她,转而将她摁在怀里,季青澜就保持着依附在他怀里的姿势,闭上眼睛,有了片刻的心宁。
男人的掌心在她腰上摩挲,少顷,眉宇间闪过一丝慌乱。
“你腰受伤了?”
不等季青澜出声,温时令已经撩开她身后的衣摆,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一大块触目惊心的红痕和伤口赫然映在眼帘。
“这是烧伤,还有砸伤?”
季青澜被温时令牢牢按住动弹不了,只能抬起下颌,艰难迎上他的似寒潭般深沉的双眸。
她抿唇,正准备解释,就被他又一个问题止住。
“你冲进火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