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推着温时令离开后,氛围压抑的会议室才得以喘过气,董事们侧头交谈,但仅仅限于低声细语。
“处理药厂的污染已经砸了太多钱了,再不想其他办法,连员工的工资都要发不起了,温总怎么不提这事?”
直到亲眼见到温时令进到办公室,才敢有人发出声音。
“难道他已经有对策了?”
有人沉着脸摇头:
“刚刚出院虚弱到坐在轮椅上的人,哪里来的对策?”
“吴董你别贩卖焦虑啊!现在集团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们得相信董事长。”
“他有远见没错,但别忘了他行事是多么的独断,放在平时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他要还这样,就别怪我走人!”
“可不兴这么说!”
“他就不能放权吗!?人都这样了——”
一名董事的话音还没落,就被江寻开门打断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各自的脸都僵住了。
“各位董事,温总让你们去办公室聊。”
于是最后留在会议室的五位董事你挤我我挤你地踟蹰到温时令办公室门口,都默契地腿软了。
“他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他了吧?不然为什么刚好叫我们几个。”
“别再说了,让他等久了倒霉的还是我们。”
最后在宋祁的指引下,五个董事依次进入办公室,史无前例的单独谈话席卷了每个董事的心脏。
被谈话的董事走出办公室后,其余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上前询问,但前者保持神秘,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三十六层。
直到见完最后一位董事,宋祁也和周围的人一样迷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祁和江寻同时间走进办公室,都比平时略带了几分急切,办公室的主人却还气定神闲地坐在轮椅上喝着咖啡。
“咖啡豆快完了,宋祁你再去准备点。”
宋祁还担心自家温总气到吐血,没想到是他杞人忧天了,他愣了愣,问:
“现在就准备?”
“嗯。”
“好的,这就去。”
点了点头,宋祁脚底抹油般飞快窜出办公室。
温时令回到电脑前,放下杯子,看着屏幕上实时更新的股价情况。
温炎被起诉的消息终究是瞒不住,再加上制药厂爆炸引发的一些不良影响,现在集团的股市非常不稳定。
但江寻觉得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危机,温时令回来本就是解决整体问题的,没必要揪着股市不放。
“你跟那几个董事说什么了?”
江寻坐到温时令对面的同时,才注意到他还在做着其他的工作。
“没说什么。吴董他们几个股份不多,平时集团的决策都不怎么参与,就是看现在局势不明朗,心里急了,我给他们吃了几颗定心丸。”
“我看他们出去的时候个个神情怪异,还以为你把他们怎么了呢!”
江寻无奈笑笑,少顷,又敛容道:
“下周的医疗新品发布会,我还建议你别参加,我怕到时候记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