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芜忽而想到什么:“对了!庄叔方才还嘱咐我若是见你醒了,让你去他房间一趟!”
“好!你快去忙吧!我这便去!”
平芜点头,端着食盘离开了。天气炎热,身子又被那棉被裹了一夜,方才换衣服的时候,落生瞅见自己身子上的某些部位竟长满了热疹,到现在仍旧奇痒无比。她一边用手挠着发痒的地方,一边向庄叔的房间走去。
来到庄叔的房前,门是大开的,应该是特意给自己留的,落生用手轻叩了几下门边。
“进来吧!”房内传来庄叔的声音。
得到回应后落生这才走入,虽知晓门是为自己留的,可是这么多年她亦养成了习惯,只因庄叔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出他的房间,落生尊敬他,该有的礼数自然也不愿省下。
“庄叔?您一大早的忙乎什么呢?”房间内,庄海正弓着腰在床边的一处墙角内,整理着什么东西。之前落生也来过几次庄叔的房间,从未发现他这堵墙面上竟暗藏机关。
“来了!过来帮我把它拿到桌上去!”
落生正想的出神,被庄叔叫住。她快步走至机关旁,将他手中抱着的一个四方四正的檀木盒子接过,余光无意间瞥在墙中的一盏灯上,这灯的样式并不常见,灯体全身呈琉璃之色,灯托处的设计倒像是一只铜铃,而灯圈周围又像是车轮,落生没有细看,只是觉得这灯很是奇特,不知庄叔何时多了个收藏稀奇玩意的爱好。
落生将檀木盒子放在桌上,打趣道:“您这盒子里装的什么好宝贝啊!这么大模大样的让我帮着拿,也不怕我借机顺走几个啊。”
“你啊!一个姑娘家家的,这说起话来总是流里流气的,该改改了!小心嫁不出去!~”说话间,庄海已将密室的机关合上,信步走至桌前坐下,不紧不慢的将那檀木盒子打开。
落生好奇的将头探过去,瞅见满盒子的银票,不由惊叹:“看不出来啊!您的实力还挺强的嘛!这么多银票,放在清宁镇,除了江族长外,您也算是隐形的富豪了!”
“都是些身外之物罢了,有何可比的?”
落生见庄海开口如此淡然,好似这银票跟他有仇似的,不禁问道:“您开这客栈不也是为了挣钱嘛?庄叔,在我面前您就别装的如此清高,不食人烟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不偷不抢的,自给自足,有啥不好意思的!”
庄海被她的话逗的咯咯直笑,用手轻点了下落生的脑袋,笑道:“就会耍贫嘴!~”,随后将盒子默默推至她脸前:“你若喜欢,都拿去!”
落生看着眼前满盒的银票,两眼放光,随后细细一想后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曾经她在话本里看过一些故事,若是亲人将自己的财产拿出来托付,定是生了重病,或是命不久矣!想到这她倏地起身,将庄海拉起,反复转动着他的身子来回查看,嘴边不停念道着:“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了伤?亦或者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听完她这一席不着调的话后,庄海顿觉又气又好笑:“我给你银票,你却诅咒我,多损呐!好了,好了,你就别在我跟前瞎转悠了,晃的我眼晕!快坐下!我有话同你讲!”
落生见他身子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乖乖地回身到桌前坐下,安静的看向庄海。
庄海问:“你当真想好了要同付少侠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