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有些阴沉,此刻的九酒堂大厅内,聂人贵带着四个江湖好手傲然的站在裘九酒的面前,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任何惧意,相反,心里还有些得意,认为自己花几千两请来的高手,不但可以救回儿子,还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九酒堂的帮主。此时大厅之中的气氛不免有些怪异。
裘九酒看到面带一丝嘲讽之色的聂人贵,不免打量起他周围的那些人,他注意到有四个打扮很特殊的人看着自己,兵器立于身前,呼吸平稳,脸上带着傲然之色,周身气息游走于身体各处,显然是已进入武夫境界的小高手了。
裘九酒心想,这老匹夫看来是要玩硬的,于是开口道:“聂家主,前两天我们商量好的,你的银子带来吗?”
聂人贵一听,居然笑了起来,不屑的看着裘九酒说道:“裘帮主,我今天来,是领我儿子回家的,你觉得我今天像是带银子来的吗?”
一股浓浓的挑衅之意,随着他的言语一出,旁边坐着的一个大汉瞬间站起,直接走向了聂人贵,那人带着阵阵气势,手上不断发出咔咔的声音,边走边大骂道:“你奶奶的,我们帮主好言好语你不听,不给你的皮子紧紧,你是不知道九酒堂的规矩了。”说完便伸手抓向聂人贵,就在此时,身边魁梧的拳师一拳击出,隐隐带着呼啸之声击入那名大汉的身侧,嘭的一声,那大汉竟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飞出了门外,摔倒院中昏迷不醒了。
众人惊呆,此时九酒堂内进来了几十号人,大厅内坐着的大汉也都纷纷站起,齐齐的盯着聂人贵他们那伙人,此刻的聂人贵不但没有丝毫怯场,还挑衅的说道:“裘帮主,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今天也是有备前来,今个如果不把我儿交还给我,你的九酒堂恐怕只剩下你这个光棍将军啦。”
裘九酒冷冷的看着聂人贵,此刻嘴角浮出笑意,对身边的一个小弟小声不知道交待着什么,那小弟直接便从后面跑了出去,而此刻,裘九酒也站了起来,对聂人贵说道:“大家都知道的,我从小便学习了一些气功,会一些江湖看不上眼的狗把式,不知道各位高手今天有没有兴趣与裘某切磋一二,如果你们赢了,自然可以带人走,不过如果输了,那你们就把命留下吧!”此话一出,震动全场,那四名武夫境界的高手也齐齐被这股威势所涉,心中难免波动,但是想到自己这方有四名高手,不免心里也轻松了少。
此刻裘九酒眯起双眼看向那四名江湖高手,身体的内家气劲游走全身,此刻他双脚一踏地面,右手拿起宽背萱花斧,全身气势猛然散于体外,对着那四人便冲杀而去。
那四人自然也看到冲来仿佛如煞神般的中年硬汉,一个个抄起自己的武器,那名枪客拔出身后铁枪,将体内一股内家真气运于手上,甩出了道道枪花直奔裘九酒刺去,剑士此时拔出宝剑,一套凌厉的剑法带着丝丝剑气,也斩向裘九酒。
裘九酒面对着两人的夹攻毫无畏惧,手中沉重的萱花斧仿佛灵巧的木棍一般,横扫八方,将两人攻来的攻击通通化解,而此刻在萱花斧内他用了体内的内家气劲,他顺势往那个枪客的枪身一顶,那枪客仿佛被巨石击中一般,轰然朝厅墙砸去,强大的力量让他此刻也意识到,这个裘九酒不是一般的四品武夫境,而是已经突破的上品武夫,体内真气浑厚凝重,运于身周,每道都有巨石之力般,摧枯拉朽瓦解着他的攻势。
那枪客哇的吐了一口血,大声喊道:“大家小心,那厮俨然已经进入上品武夫境界,此人攻击甚是了得,千万不要硬接。”哇的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此刻那三人看到眼前的裘九酒,没有丝毫迟疑,将周身内的气息凝于最强,手里的剑,拳套都摆好架势,随时准备进攻。
裘九酒看着紧张的那些人,大笑起来,手中萱花斧朝一名拳师掷出,萱花斧带着呼啸之声袭至,那大汉早已目光死死盯着裘九酒,看到斧子的来临,马上一个侧身躲过,就在此时裘九酒突至拳师的身前,大喊一声“开”,那手掌便以接触到拳师胸口。那一掌蕴含的霸道气劲直接把一个四品武夫击出厅堂,落于院内,而此刻旁边那两名看到有可乘之机,剑锋与拳劲也呼啸而至,裘九酒散开自身气劲,转身与那剑客搏杀,完全不顾身后的拳师的拳风。那一拳带着拳师的威势,直接击到裘九酒的后背处,裘九酒内劲早已凝于后背,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直接将那名拳师的内家真气层层化解,一声骨骼碎裂之声传于耳中。那剑客此时一看不妙,画起了凌乱的剑影与裘九酒拉开了一定距离,喘着粗气说道:“聂家主,你这钱我不挣了,此人并不是一般的江湖宵小,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便御气于脚上,一个蜻蜓点水冲出人群,往院墙奔去。
此刻的聂人贵哪还有当时的不屑,眼中全是恐惧,后悔,看到这一幕幕,他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小心经商一辈子,全他娘的用到了狗身上了,今天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