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走上前摸着她的头：“别急，呦呦。”

护士：“陆总在进去的时候就晕了，他能坚持到手术室门口已经很令人惊讶了，顾大小姐，不用担心，后续没有问题。”

“现在不建议探病，陆总需要先转到无菌室。”

顾母扶住顾呦呦，替她回答：“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护士：“不麻烦的，董事长夫人。”

护士：“你们可以明天再来。”

顾母看着女儿，叹了口气：“呦呦，你累了，跟我先回老宅吧，明天我们再过来好不好？”

顾呦呦摇头：“我不，我不，我就在这陪着他，我说了我会一直守着他的。”

顾母：“那孩子明天才能醒，你现在在这待着也没用，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一醒，我就叫人把你送过来怎么样？”

顾呦呦依旧摇着头：“我就在这，我哪也不去。”

顾母继续劝说无果，只能让护士在隔壁病房腾了一张床出来，医院的环境自然是没法和家里比，沙发床窄小，胜在柔软。

顾母看着女儿躺在沙发床上的样子，满是心痛。

明明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女儿，狼狈这个词从来不该用在她的身上。

她温柔和蔼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锋芒，安顿好了女儿，转身步履坚定地离开。

顾呦呦压根睡不着，时不时就去那间隔菌室门窗那里看，其实完全看不到，里面还有一道帘子隔着。

但只要想到陆今安就在里面，她与他只有一墙之隔，就已经够让她安心了。

值班的护士看着她憔悴的面容，都提醒她先好好休息。

她闭着眼睛，脑子里全是下午的画面，还有手上湿热的液体，几乎沾满了她整只手。

她抬起手，已经被洗净的手在医院灯光下显得白嫩无力，她完全忘记不了当时的触感，钻戒晃了一下她的眼睛，缝隙间还有一抹红色。

她将戒指取下端详起来，指腹去摩挲那缝隙间的红，还看到了钻戒内圈里，刻着一道心电图。

月亮爬上正空，医院静谧无声，顾呦呦捏紧了手里的钻戒，就靠坐在无菌室外边的凳子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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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回了老宅，就瞧见顾父正在露台上打着电话，她迈着步走过去。

顾母倚靠在露台边，旗袍下摆随风起伏：“老顾，这件事你知道怎么办吧？”

顾父放下手机，牵起顾母的手：“我已经吩咐好了，夫人不必担心。”

顾母被牵着的手握紧：“这件事有参与的，都不能放过。”

她的神情认真带着冷漠：“不管线上还是线下，让我乖女儿不舒服的，他们也别想舒服。”

顾父看着外边夜色，眸光比月光还凉：“明天早上，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