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他,头戴金盔,一身玄衣金甲,身前一杆银色长枪,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如沙场点兵的统帅。
如驰骋沙场的猛将。
凛然不可侵犯。
众人皆目瞪口呆。
太子更是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眼里闪过亮晶晶的光。
皇后亦是神情忽明忽暗。
傅子骁从容地将轮椅滑动到场地中央。
慢慢转向高台。
“臣。”
“永定侯府长房。”
“傅子骁。”
他声音清越,仿佛穿透了云际。
校场内顿时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
越帝猛然站起身来。
不可置信般看着场地中央那人。
那人亦毫不畏惧地回视着。
越帝攥紧了拳头。
眉峰鼓成两道高峰。
“傅子骁。”
“臣在。”
“你,这是何意?”
过来捣乱吗?
傅子骁轻轻一笑,他今日未戴面具,面上亦是光滑一片,未见半丝伤痕,那笑容竟如同春风拂柳,令人目眩。
太子晃然。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这般耀眼的傅子骁了。
这才是真正的傅子骁。
他几乎是欣喜地看着傅子骁。
眼睛一眨也不眨。
“陛下今日以武争爵,这般盛事百年难见,微臣也是傅家子弟,岂有不来之理?”
傅子骁声音不高,却让人人都听得见。
话中之意。
是明晃晃的挑衅。
向皇权的挑衅。
和不满。
永定侯府的爵位是他们傅家世世代代以命拼来的,皇上要插手永定侯府的爵位继承之事,也要看他傅子骁愿不愿意。
“傅子骁。难道你也是来以武争爵的吗?”解豫见越帝脸色不好,立刻上前喝道,“你的爵位已经被皇上下旨褫夺了,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傅子骁冷冷一笑。
“难道我不是傅家的子弟吗?”
解豫词穷。
“你是傅家的子弟又如何?”一个官员站起来大声说道:“你一个废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皇上褫夺了你的爵位,重选贤能,也是为了你们永定侯府的百年基业着想。”
见越帝听到这话后脸色缓了许多。
另一些官员也纷纷站出来,出言指责傅子骁。
“是啊,傅子骁,皇上能容忍你坐在永定侯的位置上三年时间,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你别不识好歹。”
“今日,是皇上特意为永定侯府举办的以武争爵大会,你一个被废了庶人,休要在此捣乱。”
“永定侯的位置也不是只有你傅子骁才能坐,看到没有,你们傅家的人才多的是呢。”
“快回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就是,你连站都站不起来,有什么资格过来参赛?”
“有本事你站起来再说……”
左侧的旁观席上。
傅子清的夫人丁氏望着刚坐过来的封弋遥,立刻出言讽刺道,“大嫂,你快把大哥带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听听那些当官的说的话,说的多难听啊。”
封弋遥侧头看她一眼,“呦,二弟妹这是在替我们担心呢,我谢谢你啊。不过,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二弟那样子,恐怕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呢。”
“封氏,你别不知好歹。”丁氏怒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封弋遥嘴角一诮,“二弟妹瞎了不成?这不是皇家马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