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在韩金童哭哭唧唧的哀求下,五皇子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二人到了御前。
韩金童又是一番,自己不堪大任的模样。
越帝思虑再三。
目光如炬。
紧紧地盯着五皇子。
“逸儿,战场凶险,你一向醉心于山水,为何要亲自领兵去南境?”
五皇子道:“回禀父皇,如今三国犯界,大越危机重重,儿臣身为皇子,岂可独善其身?”
“儿臣自知能力有限,既不如永定侯那般骁勇善战,也没有武安侯运筹帷幄,但是,儿臣自小也熟读兵书,修习武艺,儿臣愿意为大越出一份微薄之力。”
“况且,儿臣的母妃出身南诏,儿臣也曾去南诏游历过,对他们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韩将军虽然出身将门,毕竟年少,儿臣担心他……扛不住南诏人的那些暗算。”
“儿臣愿意亲往南境,说服他们停止犯界。共修两国之好。”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众人听着五皇子侃侃而谈,不禁暗暗佩服。
越帝不想让五皇子去南境,就是怕他对大越心怀异心。
毕竟。
他身上流着一半南诏人的血。
此刻。
见五皇子将自己的身世毫不避讳地当众说出。
显然是心怀坦荡。
越帝不禁信了他几分。
“皇上。”
又一人越众而出。
“臣以为,五皇子所言极是。”
越帝定睛一看。
是柳丞相。
只见那头发花白的柳丞相拱手说道。
“如今,三国压境,我大越腹背受敌。北陵是咱们永世的仇人,不死不休。”
“西梁皇在位二十年以来,励精图治,国富民强,如今西梁兵精将广,又对我大越虎视眈眈,老臣以为,武安侯未必能阻挡住西梁的进攻。”
“若是南诏再起兵事,恐怕我大越……大祸临头啊!”
“请皇上恩准。封五皇子为钦使去南境和谈,老臣愿意随同前往,助五皇子一臂之力。”
“请皇上恩准!”
众臣齐声说道。
越帝思量再三。
终于恩准。
翌日。
永定侯领兵出征北境。
武安侯解豫前往西境御敌。
五皇子率领柳丞相,韩金童等人去南境和谈。
战争说来就来了。
令人猝不及防。
只是,这次大越面对的不仅仅是北陵。
还有南诏。
和西梁。
京城里一下子空荡荡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息。
一个月之后。
北境的紧急求救信到了京城。
越帝看完那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脸色大变。
北陵人卑鄙无耻,竟然在边关弄出了一场瘟疫。
傅家军一时不察。
许多兵士都中了毒。
中毒之后,全身无力,口吐白沫。
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十万傅家军,三万北境军,中毒者已超过三成。
北陵人趁机攻城。
短短半月,大越已连失三城。
损失惨重。
“岂有此理。”
越帝大怒。
“傅子骁是干什么吃的?”
没人敢在越帝的气头上替傅子骁说话。
与此同时,西境的解豫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十万兵马。
如今不足六万。
西境已经连失了五个城池。
节节败退。
越帝又急又怒。
柳丞相又不在朝中,无人可以商议。
不得已。
越帝将太子重新启用。
封记医馆里。
封弋遥命人准备了大量的药品,让陆保利亲自带人运往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