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大哥,你生气啦?”阿杏走到斑的身边,揪了揪他的袖口,怯怯地开口。 “我不是随意乱跑出族地的…只是因为我很舍不得和斑大哥您分开,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的…”阿杏说着,双手顺着斑的袖口,自然而然地抚上了他露在手套外面的手腕,那一截手腕白皙细腻,光滑如玉,摸在手心,似是有种神奇的魔力般直接酥到心里,“我刚刚才和您在一起没多久,哪怕只是分开几天,也让我急切思念,难以忍受……斑大哥,您也喜欢我,所以您一定能理解这种感受的吧?”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可是那厢笔挺端坐地斑却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连平日里惯例性地冷哼也没哼上一下,只微微蹙了眉看着下方。 阿杏一时有些莫名,便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这才发现原来他是在打量自己裙摆处的一袭墨色。 自刚刚他对献舞表示不满,阿杏就悄悄的把裙摆往后扯了扯,试图不让他想起这茬,再来质问自己,却不曾想他的眼神这般好使,自己一走近便看个正着。 唔… 泉奈不是说他的眼睛已经不怎么乐观了么?怎么现下竟如此毒辣,莫非……这眼神好不好还可以分场景的? 然而,尽管阿杏十分好奇,这时候却是半点不敢询问的,不仅如此,被他那凉飕飕地视线审视着,她心里还开始渐渐怂起来。 但是,她也明白,这时候如果不能主动化解风暴,以这位的脾气,待会那肯定是既不让亲也不让抱的……所以,为了能顺利的攻略下去,她只能默默摁下心里的慌张,露出一副情深意切的真挚模样,道:“去献舞这件事情我也是有思量的,因为我知道斑大哥你也会在,所以才敢这么做的。即使有一些贵族大人意图让我入宫做侧室…”还没说完,就听对方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侧—室—?”矇昧的光晕中,年轻的族长挑了挑眉,不轻不重地噙了两个字在口中。 阿杏被这表情吓得更怂了,想也不想地补救道:“我是说即使,即使!只要有斑大哥在,这种即使一定不会发生!”她双手一拢,把他的手牢牢地合握在手心里,细声细气地讨好道:“我一直相信,有斑大哥您这样优秀又厉害的恋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有危险的。可以说,我敢去献舞,也正是因为相信斑大哥您的能力呀,如果换了个等闲之辈,我是万万不会这样做的。” 她目光恳切地瞧着对方,唯恐他不被自己蛊惑,不过好在,这一回她甜言蜜语的轰炸收效可观—对方虽然面色依旧淡淡,但是眉目中的阴霾已尽数散去。 “既然衣衫脏了,怎么不换一套再来?”年轻的族长避开阿杏的目光,嘴角一撇,颇有些嫌弃的味道。 闻言,阿杏眨了眨眼,“因为我急着向斑大哥解释呀。”她乖巧一笑,十分上道地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面庞,“衣服便是再怎么污了也不打紧的,让斑大哥放心才是最重要的事。”感觉一旦来了,这情话便越说越滔滔不绝,阿杏真心觉得,为了攻略这阴晴不定的族长,自己的哄人技术简直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哼,只会耍嘴皮子。”斑道。 听到他又如往常那般冷哼起来,阿杏一瞬间有了些许欣喜感,但是随后,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连人家这种态度也能感到满足,自己现在真真是太堕落了…… 既然自己都堕落了,若是任由大电池继续这么料峭凛冽下去,那多么没面子! 这么想着,阿杏调整了一下表情,认认真真地反驳道,“斑大哥,这才不是耍嘴皮子呢!”她顿了顿,弯起精致如画的眉眼,踮起脚尖,一把勾住斑的后颈,在他那薄薄的嘴唇上熟门熟路地舔了一圈,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轻啄了一下他柔软可口的唇瓣。 “这才叫耍嘴皮子。” 她说完,微微撤退了一步,准备空出一只手去抚他的肩膀,却不料她还没动作,一只手修长有力的手臂突地揽住了她的腰,阿杏还没回过神来,便见那手的主人俯下面孔,精准无误的衔了她的嘴唇,携着炽热灼人的气息反攻过来。 ……… 这是一个无比汹涌而漫长的吻,阿杏有些惊讶,大电池不过是第二次同她接吻,却已经有样学样地上道了,照这趋势发展下去,下一次说不定就能把她这个前浪给比下去了。 当然了,除了惊讶之外,她还有些难受—这具仿真仪器的体态本属高挑,奈何斑的身量实在是欣长高大,她需要伸着脖颈仰着脸才可以勉力回应他,偶尔一下倒还不打紧,可是时间长了,她便觉得后颈渐渐泛酸… 身体不适的反应让她想离开,可是眼见着大电池正在兴头上,若是她突然喊停,那该多不人道啊,于是,善解人意的阿杏犹豫了一会,决定曲线救国,换一种方式让他停下来… 少女面容娇媚,眸若秋水,这会儿,因为受了亲吻的缘故,她的颜色更甚,仿若春日里鲜艳的桃花汁露一般,眼角轻阖间,精致艳丽的宛如一场旖旎绮丽的曼妙梦境,斑喉咙微微一动,伸手将她往怀中压了压,双唇的碾磨越来越烈,在这铺天盖地的攻势下,阿杏努力地喘了口气,分出一丝心神,默默伸手向下探去,待寻到恰当的位置处后,突地合拢,再收紧。 斑身形一僵,呼吸也猛地一窒,本能地握着她的肩头,将她从怀中生生掰离,“你做什么?”一向倨傲清淡的眼神中此时满是错愕与震惊。 终于从他怀中离开的阿杏欣喜一笑,缓了缓刚刚得以解放的脖颈,随后推了他的肩膀,将他摁在了案几一角。 “做你呀。”她的声音又轻又软,稍稍扬起的眼尾侬艳又迤逦,当真是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桌台上的烛火惺忪摇曳,噼啪作响。 就在阿杏疑惑他是不是被吓傻了,以至于连话都说不上来的时候,却见他突然浑身一颤,反手握了自己的手擒在胸前,挺如峭壁的鼻梁下,那润色饱满的双唇缓缓阖张,一字一句地研磨道:“你再说一遍?” 他的目光灼灼,带着一股浓浓的烈焰之气,仿若下一刻便能将一切焚烧殆尽,阿杏经历过的电池不可谓不多,但此刻被这么热烈绽放的眼神望着,她竟有了种前所未有的心惊肉跳之感。 这个发展好像不太对呐…… 她咽了咽口水,准备先行撤退,待改日精力充沛了再战。却不想,不过稍稍移开身子的空档,上臂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所捕获,阿杏挣了挣,那桎梏她的力道并不大,却让她根本无法避开。 “现在想跑了?”耳边传来他渐浓的喘息声,阿杏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扣住后脑勺,倾身覆了上来。这一次,他的气息愈发浓烈,长舌勾着阿杏的嘴唇席卷而来,十分嚣张地舔舐着她的嘴唇,撬开了她的齿关,攫着她的舌张狂地吮吸着… 这时候,阿杏想的竟然是她的眼光真是不错—就在刚才,她还在预言,下一回大电池便能将她这个前浪给比下去了,但照着现在看来,那何止是比下去啊,简直是分分钟把她这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怀中少女的分心,年轻的族长眸光一暗,握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紧了紧,唇舌更加汹涌… 暧昧的津/液相互交换,滚烫的气息彼此纠缠,阿杏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竟也有被吻到快不能呼吸的这一天,但是尽管如此,作为前浪,她还是不甘示弱,竭尽所能地想争夺一点优势。而她争取优势的方式,便是剥了对方的衣襟…… 一阵风过,薄薄的云雾被袭袭吹散,月光透过半阖的窗户洒了一地,在这皎洁明净的清辉下,青年的衣襟半敞,露出玉石般的肌理和骨骼清晰的线条,若说阿杏原本只是想找回一点优势,现下见了他强韧的胸膛,却又瞬间改了主意。 这么诱人的身段,没有理由不上手呀。 少女舔了舔嘴唇,一把扑在他身上,就着他握着自己的力道,顺势骑在他的腰上,待感受到他那蠢蠢欲动的部位后,她带着笑意眨了眨眼,一点一点地褪去了他的衣衫,“跑?我才不想跑,倒是斑大哥待会可别想跑。”话语中流露出几分挑衅。 平日里高傲的目无一切的族长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拂开她四处作乱的手,只沉静地盯着她的面孔,一双黑的近乎滴出水的眼眸里似有什么即将喷薄欲出。 “族长大人,族长大人!”门外突然响起忍者焦急万分的声音,“族长大人,不好了,有人找来了!” 刚刚伏在他身上准备这样那样的阿杏微微一顿,然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十分遗憾地从他身上跨开,离开前还不忘拿了件外衫盖在他身上,好遮住他那细腻光滑,无比诱人的胸膛。 待做完这些,她才拍了拍袖子,不急不忙地走到门边,轻轻拉开了一道缝隙,“发生什么了?谁找来了?” 阿杏的脸蛋本就是毫无瑕疵的明艳,此刻由于仿真仪器的逼真变化,更是显得勾人至极,年轻的忍者正火急火燎地在门前踱步,猛然间看到这么一张精致明艳的脸蛋,错愕之下,直接卡壳了,连刚刚堵在嘴边的话都一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看见那忍者木头桩子一般直挺挺地戳在那儿,张大了嘴,却半天也不吭一声,阿杏只好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发生什么了?是谁找来了?” 这下那可怜的木头桩子终于回过了神,连忙低下头,避开少女那艳光四射的脸蛋,急声道:“刚刚雷之国派人过来了,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找族长大人,不仅如此,他们还带了一队武士,看起来…来者不善……阿杏小姐,族长大人现在可在屋内?” 斑自然是在的,于是阿杏诚实地点点头,“在呀。” 那为什么是你来开门?年轻忍者觉得有些古怪,便不自觉地透过门缝往房里投去了视线,但是还没看上一眼,就见自家族长已经披着件外衫走到了门前,命令道:“你先回去,我稍后过去。” 族长虽然一向威严冷淡,但是脸黑成这样,声音沉至这般的时候却实在不多,忍者就算再怎么不懂辨别眼色,也能看出他显然是不悦到了极点,分析出这么一点后,忍者小腿肚子一抖,连忙垂首躬身应了声“是”,然后用着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蹭地一声消失在原地。 那迅敏程度,怎么说吧,当真是千手看了会沉默,日向看了会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