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
“你们有句词语是不是叫拆台?”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顾知意哼了一声,决定不再理会宋以北。顾知意走后,宋以北伪装的强硬一瞬间崩塌,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着裴入淮的背影。
裸露近大半的后背,白皙的脊,红色玫瑰在人群中摇曳生姿。宋以北闭眼就能想起那食髓知味,她这是在饮鸩止渴,可又无法不想念那个人。
我…有多久没触碰过你了呢?
我停止爱你有多久了呢?
风一吹,野草又遍地丛生。
宋以北大口喘息着,她的手攥紧了领口的戒指藏在布料下,无人知晓。两枚戒指紧紧依偎在一起。
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和他人欢声笑语?
酒店的走廊幽静,裴入淮捏着房卡开门,她有些醉了,也许是故人相见,就多喝了两杯。
支走了杨依依,也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失态。
她一个人拎着酒红色的长裙,酒店的房间里漆黑一片,裴入淮的脚步被高跟鞋绊住,她蹒跚了几步就要摔倒下去。
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裴入淮的鼻腔里窜进穿一股熟悉的冷冽香味,雪松的香味,犹如雪国的天。她轻轻地嗅了嗅,又觉得这是一场梦。
可直到那双手用力将自己带上床上,宋以北沉着一张脸,另一只手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
身体倒在酒店的床上,直到那双手用力将自己掐的有些疼,裴入淮因为疼痛而蹙起好看的眉。
暖黄色的台灯昏暗,裴入淮只能看见一张模糊好看的侧脸,宋以北哑着声音说,她语气中带着停顿和哽咽。
一行清泪从侧脸滑落下去,她眼里的爱恨交织,让宋以北无比痛苦。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一句一句的质问,也如雪花飘落,挺拔的雪松被压弯了腰。
她的爱也放不下,逐渐凝结成了恨意,可是她又舍不得恨下去。
一滴眼泪滴在裴入淮的脸颊上,顷刻之间温热变得冰凉。
宋以北俯下身体就要亲吻她的脖颈,她想要变得自私一点,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这样亲她。
谁叫你先抛弃我了呢?入淮。
我们之间还有约定吗?我就算是食言又如何呢……。
可还没来得及动作,一只手就攀上了宋以北的脸颊,裴入淮也流泪了,不是宋以北的泪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过。
“你…终于原谅我了吗。”
“你舍得来我的梦里看一看我了?”
“就该这样,以北,就这样恨我吧。”
弓起身子,裴入淮贴着宋以北的额头头,她哭了又笑了。宋以北伸出拇指擦去她眼睑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