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对立状态的一兽人一残像,很快便是重新打作一团。
场面再次刀光剑影。
原地坐着的两名诺顿兽人因为刚才的变故,稍微抬头观察,貌似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依旧是打来打去,不分上下。
也就没怎么在意。
卡姆拉达将目光看向身旁沉默的队友,想来是被自己刚才奇迹般的做题速度给震住了,脸上得意尽显,“如何?”
兽人队友:所以说这家伙到底在得意个什么劲啊!还“如何?”?
“所以说,你觉得你的答案是对的吗?”他无语道。
“我哪知道?”卡姆拉达不以为意,“你就说我回答的快不快吧。”
“......”
看着再次陷入沉默的队友,卡姆拉达继续催促,“继续啊,这种小儿科的问题,也只够热身而已。”
“你随便问,答不出来算我输。”
“......”
兽人队友觉得,用数学题这样需要计算的题目还是有些过于为难卡姆拉达了。
他还是觉得得换一个常识性的问题,随即开口:
“为什么走完上坡路,回头却发现变成了下坡?”
卡姆拉达刚想随便胡诌一个答案,但稍一回想,顿时一惊!
这竟然是真的!
他努力回想,貌似之前走过的所有带斜度的路段,走完之后回头观察,坡度都会逆转过来!
他感觉脑子快不够用了,这世界好像出现了BUG!
路还是那条路,人也还是那个人,这道题根本无解!
不过想他最聪明的诺顿兽人,以他聪慧大脑,绝对可以思考其中原理!
看来这次自己要认真了!
“没想到你竟能提出如此深奥的问题,我认可你了!”对身旁的队友竖起一根大拇指,“不过这种简单的问题,可难不倒我!”
兽人队友面上露出期待。
卡姆拉达咧嘴一笑,露出自信神情,道:“因为路是活的!”
兽人队友:......
果然,还是高估了这家伙的智商。
此时正准备格挡攻击的残像一个踉跄,又是露出破绽。
它现在感觉实力太高、听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反倒是冒险者这边习以为常,自己队友是什么水平,他早就一清二楚,虽然无语,但远远没有达到影响战斗的水平。
兽人冒险者抓住机会,手中巨剑的万钧之势,直奔残像的胸口!
由于之前的巨斧损毁,此时残像手中同样是一柄巨剑,只是回防已是来不及!只能尽力的将巨剑斜斜挡在身前。
“锵~咔嚓!”
由于它巨剑无处借力,弯曲的剑身狠狠的砸在了残像胸口,胸腔骨头碎裂声清晰可见!
恐怖的力道让大量的内脏碎片从其喉咙中吐出,甚至因为一次喷出的太多,挤压之下,脖子都粗上了一圈!
其身形瞬间原地消失,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拖尾!
最后在地面滑行千米才停了下来。
冒险者的攻击紧随其后,残像知道,这次再被命中,便是必死无疑!
驱动全身灵力,猛然轰击地面,整个人以视线难以捕捉的速度向空中激射而去,中途顺便掏出生命药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
但由于喉咙被内脏碎片堵住,根本咽不下去。
看着紧随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的冒险者,它心下一狠,直接将手抓向喉咙,猛的一扯,被堵住的脖子顿时缺了大块,一起带出来的还有不少挤成一团的脏器。
药水这才顺着喉管流向胸腔,身上伤势极速修复着。
此时的冒险者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这次攻击的机会。
不记消耗的灵力输出,他飞行的速度又是飙升一截!
“锵!”残像危机关头,反手格挡,好在这次早有准备,虽是再次重伤,但并不致命。
此时地面上,两名队友仰着头,看着空中的战斗,“队长今天怎么这么猛?”
“话说,哪个是队长?”卡姆拉达好奇询问。
“我哪知道?”那队友无语道,“这两个都是面目狰狞,我哪里看得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队长今天猛?”卡姆拉达追问。
兽人队友直接选择无视,卡姆拉达总是在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刨根问底。
要是自己回答下去,八成会没完没了。
两人看着空中不断爆发的火花与金属撞击声,就差没无聊的扣手指了。
这般战斗,已经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加上他们神识拉满,能感知到的时间,最起码十几个小时之上,再配合九层奇怪的时间感知,这十几个小时又介于无限放大与缩小之中。
让他们更是煎熬。
“轰!”伴随一道身影从天空砸落,就落在观战二人百米开外,浑身是血,好不狼狈。
落下是狂暴的飓风吹得两人的衣袍猎猎作响,眼睛又有些睁不开。
“看来我们的往后退退。”
“确实,战斗的声音还是太刺耳了。”
“给我死!”空中,残像浑身青筋暴起,手中巨剑因为极速被空气摩擦出长长火焰拖尾,周围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被击飞在地的冒险者目眦欲裂,运起全身灵力轰击身侧,整个人瞬间丝滑侧移出去百米。
手上一左一右两瓶药剂,对准瓶口猛的一吸,身体第不知道多少次恢复。
时间又是过去了半个小时,再次重伤的残像伸手摸向空间戒指,心中一惊,没有药水了!
重伤的冒险者这边面色同样难看,戒指里只剩下了一瓶生命药剂药水。
不过看着依旧重伤,却是不见恢复的残像,一下子明白过来,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家伙没生命药水了!
他们二人一直以来便是势均力敌,谁也没占到便宜。
只是中途时间残像两次严重失误,直接让它额外消耗了好几瓶生命药水!
也就是说,若非它中途的两次失误,他这次必败无疑!
由于刚才双方都试图使用生命药剂,所以他与残像间的距离较远,这倒是方便了冒险者这边。
将最后一瓶药剂灌下后,冒险者手中巨剑舞出剑花,空气爆裂之声传来,“锵!”
本就重伤的时间残像,更不是恢复完成的冒险者的对手,才是几招,便是节节败退。
大概十分钟不到,兽人冒险者巨剑亮金光芒一闪,伴随风雷之声,那残像直接被从腰间一刀两段!
切口处平滑无比,但它却不认为自己输了,要不是对方的两个队友讲笑话分散了它的心神,死的就是冒险者了...
随着两截身体摔落在地,它艰难的抬头看向观战二人的方向,颤颤巍巍竖起一根中指。
“额,它对我们竖中指干嘛?我们又没惹它。”卡姆拉达面上带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