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挑衅的说:“皇后月份大了,就不要跑了,臣妾会好好照顾皇上的!”
李煦微笑没做声,他揽着怀中美人作画,心里一定心花怒放,好不快哉!
沈念想:干脆杀了本宫为你们助兴!
李煦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沈贵妃念出声:“景?”
“朕这才记起还没有给贵妃封号赐名,传朕旨意,赐沈贵妃‘景’字,日后爱妃就是景贵妃。”
“臣妾谢皇上隆恩。”
沈婉儿笑着说完,居然伸长脖子亲了一下李煦的脸颊。
李煦依旧没有抬眼,继续画丹青,远看他画的是一人,想必正是眼前的美人-----景贵妃。
沈念冷笑说:“景字,即为光彩照人,贵妃当得。”
沈婉儿嗤笑说:“臣妾谢皇后娘娘谬赞。”
“原本臣妾看天气燥热,炖了白果老鸭汤给皇上送来,现在看来羊肉汤似乎更适合,让御膳房给皇上做吧,老鸭汤臣妾带回去自己用了,臣妾告退!”
沈念坐上凤辇,正好冷风吹来,此时是深冬时节,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也没有心里疼。
你是皇后,在矫情什么?你只是还没适应帝王宠爱别的妃子,雨露均沾不是应该的吗?
从回宫到如今快一年,该满足了,从前那个心比天高的人,随着孕期月份变大,心气一落千丈,变得忧愁,不自信。
南书房,李煦把狼毫笔一扔,阴鸷狠戾的喝令:“出去!”
突然从暖阳变成了寒冬,沈婉儿这才明白自己被皇上利用了,但她不生气,帝后的嫌隙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这足以让她高兴!更何况她已经是皇上亲赐名的景贵妃!
这夜,宋宣明陪李煦把酒言欢。
“宋卿,为何女人的心思如此难猜?朕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为何她说根本不在乎爱?可是朕在乎!朕从来没有这样动过心,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女人!”
李煦边说边拿起酒壶痛饮。
宋宣明眼眶通红说:“皇上不要像微臣那样,失去了才痛苦,倘若不是微臣犹豫不决,早些带她私奔,或许她就不会离去。”
二人一杯接一杯,旁边全是酒壶。
“已醺浮蚁嫩鹅黄,相见翻成雪浪!这酒名叫鹅黄,是微臣与她一起酿造,许了冬日里一起举杯的愿望,可她却不在了……..”
“鹅黄?这酒的名字极富诗意,皇后喜欢穿鹅黄色的襦裙,朕每每看到都会心动不已…….”
把酒诉衷肠,伤悲愁更愁。
近来,皇上雨露均沾,公平的翻牌子,轮也轮到了关雎宫。
景贵妃从晌午就开始沐浴更衣,修饰面容,千挑万选了侍寝的华贵衣裙。
关雎宫宛若洞房花烛一样,布置一新。
好容易等到夜色朦胧,龙辇上李煦下来。
身后小许子带人抬着一个大檀木箱子。
景贵妃问:“这是何物?”
小许子答:“启禀贵妃娘娘,这是奏折和话本。”
近日听侍寝的妃子讲每夜皇上都会带来一个檀木箱子,难道就是这?
李煦看都没看景贵妃,直接开始了办公模式。
景贵妃拉起半截纱袖,露出半截雪白粉嫩的胳膊,娇声说:“臣妾给皇上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