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阮清姝最后看了一眼齐晗,灵魂回到了肉身,彻底的安息了。
李煦放声大哭,“宁儿,你回来,回来,没有你,朕怎么活?”
齐晗跪下说:“求皇上能允了皇后最后的请求,放她离开皇宫。”
李煦天子威仪,哭的声音震天动地,响彻整个皇宫,就连宫墙宫阙都发出万丈震动。
谁也不敢靠近他,他嗜血的眼眸仿佛随时都能杀人。
抱着沈念从晌午一直到黑夜,在太和殿一整夜,一直到翌日鸟叫的时候。
宋宣明进入大殿,哽咽的劝慰说:“皇上,您是天子,身系万民之福,万不可沉溺于悲伤,还需振作精神……..”
李煦一夜之间没有了俊美,憔悴不堪,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缓缓放下皇后的尸体,冷戾说道:“把皇后入棺,送出宫,她不是朕的小狐狸,朕不会强留她…….”
“臣遵旨。”
小许子扶着李煦摇摇晃晃的回了南书房,关上殿门。
齐晗和宋宣明操办了皇后的入棺仪式。
齐晗说:“请宋大人转告皇上,末将会把皇后的棺木送到阮家宗祠陵墓园安葬。”
宋宣明拭泪说:“辛苦齐将军了。”
晌午的时候,漫天红霞,红色的宫墙,金色琉璃瓦,绿柳映衬红色宫墙,是一首最难述说的故事,是属于阮清姝悲剧完结的故事。
丧葬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宫,长街之上,老百姓听到是皇后娘娘薨逝了,都纷纷跪下叩拜送别。
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时间,京城上空笼罩了一层浓郁的悲伤气氛。
南书房后殿,李煦靠在沈念时常坐着的软榻边,抚摸软榻,呢喃:“小狐狸,你总是喜欢坐在这里,和朕撒娇说笑……..”
皇宫里人人都知道皇上又哭又笑,仿佛疯了一样不正常。
倾盆大雨里,李煦身穿龙袍从南书房赤着脚,淋着雨跑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里一片哭声,孩子的哭声,宫人的哭声。
李煦嘶哑的厉声喊道:“闭嘴!不许吵朕和皇后!”
瞬间,恢复了安静。
殿门关着,李煦抚摸每一个沈念待过的地方,猩红的眼睛流淌着热泪。
“小狐狸,朕不想当皇帝了,只想陪着你,你去哪儿了,只要你告诉朕,朕就去找你好不好?”
接连几日,李煦不停的喝酒,只有醉酒后恍惚间才能看到沈念嫣然的笑容。
坤宁宫内殿里酒气弥漫,全都是空的酒壶。
殿外报:“太后娘娘驾到!”
太后进来,劝说:“皇帝,你要振作,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沉溺在儿女情长里?”
李煦喝令说道:“母后,你不是一直想把朕赶下天子宝座吗?朕今日就说了,朕不想当皇帝了,你满意了?”
太后看他颓废的竟说出这样的话,气得说:“你是哀家一手带出来的,怎可如此意气用事?你好好想想,是一个女人重要,还是祖宗的江山重要?你对得起黎民百姓吗?”
李煦哭着喊道:“朕对得起所有人有何用?他们和朕有什么关系?朕只期许一个心爱的女人,可上天非要夺走她,朕不服,朕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