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葇摇头叹息,这二人加起来只怕最多三岁了,不能再多了。
一看到谢芊葇,君奕辰瞬间停战,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谢芊葇跟前替她忙前跑后,随后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哇!真香!”
谢芊葇用今日收获的鲜鱼做了两道菜,一道水煮鱼,一道松鼠鳜鱼。
两道菜都做得十分成功。
水煮鱼成品色泽红亮、味浓、肉质细嫩,鲜辣适口。
今日还得了一条鳜鱼,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做了松鼠鳜鱼。
这道松鼠鳜鱼极为考究刀功,每一刀最好都能刚划到鱼皮,每一刀的间距又得尽量一致。
工序繁琐,口感外脆里嫩,酸甜可口,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老头在屋舍后面有个菜园子,谢芊葇在里面挑了些时令蔬菜,又做了几道拿手素菜。
于是,当老头看到满桌卖相极佳、荤素搭配的菜肴,尤其闻到那令人难以抗拒的香味时,瞬间食欲大振。
“丫头,你去东边房间的床底下拿坛酒出来。这样的好菜就得配好酒,吃着才带劲儿。”老头兴冲冲地说。
“我去。”不等谢芊葇反应,君奕辰已自告奋勇地起身去拿酒了。
这个女人做了这么一桌的菜,肯定都累坏了。
自己的女人不心疼还指望谁呢。
而且,他可不喜欢别人差使他的女人。
老头看了一眼君奕辰匆匆而去的背影,又瞥向谢芊葇,但见对方唇角轻扬的笑意一直没有褪去。
当下,老头好似被感染了一样,不自觉地弯了弯唇,眼里闪烁出慈爱的神色。
不消片刻,君奕辰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坛酒。
满上酒,就着美味可口的饭菜,老头吃得连连点头叫好,原本就富态的大肚腩,最后圆鼓鼓的好似快要撑破了。
而君奕辰饭量也比平日增加了不少,多用了一碗米饭。
喷香的饭菜吃在肚里,暖在心里。
这个女人费劲心思做这么一桌菜,并非全然是为了讨好老头,从而获知玉虚子的下落。
他知道,更多的是为了他。
酒足饭饱之后,眼见谢芊葇就要开口了,老头起身,伸手打着哈欠道:“哎呀,吃饱了就犯困。西边的房子空着可以住人,你二人自便吧。”
君奕辰气结,张口刚想理论几句,老头早有所料,转身急忙进了屋里,徒留十分无语的二人。
眼见天色渐暗,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里过夜太不安全了。
再者,既来之则安之,等明天再看看情况吧。
于是,二人决定在这里住一晚。
夏日的夜,硕大的月亮犹如银盘一样悬于天际,低低的,仿佛触手可及。
皎洁的月光倾洒大地,虫儿怡然地低鸣。
院里有从山间凿石引进的一泓清流,水从支着竹筒的石磨沽沽流出,山间溪水清凉,用来冰镇水果再合适不过了。
晚饭以后,谢芊葇和君奕辰就从菜园子挑了个熟透的西瓜,一直放在石墨上冰镇着。
过了个把时辰,西瓜已经冰镇得凉丝丝的,最是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