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不敢去哄她。
他怕一触碰到苏青荷,那药效就上来了。
他朝外面吼道:“赵全,谢太医怎么还没到?”
赵全磕磕巴巴道:“谢太医一早就被人灌醉了。
连同太医院今夜轮值的太医,都被灌醉了。
现在一群人躺在太医院不省人事呢。”
“好啊,好得很。”
洛长安咬牙切齿。
“皇后真是好样的。”
椒房殿里。
皇后哭了一个时辰。
接着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一边扇一边破口大骂。
“为什么本宫这么没用?
为什么本宫留不住皇上?
为什么苏青荷那个贱人就能勾得皇上与她孕期行房?
为什么皇上如此绝情?
本宫才是与皇上青梅竹马的人啊。
苏青荷那个贱人不过是天降的妾。”
皇后像是疯了一样。
把自己脱在地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撕扯烂。
直到丝绸里衣变成一堆碎布条,这才罢休。
接着又光着身体跑到屋外。
放声大笑。
椒房殿的人都以为皇后疯了。
有人在交头接耳:“要不明早去找钦天监来看看?
皇后娘娘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觉得该把谢太医也找来把个脉。”
两人的对话落入皇后耳中。
“你们两个,滚过来。”
那两个宫女非常后悔自己多嘴。
“给本宫掌嘴,本宫不喊停,你们都不许停。”
皇后又继续放声大笑,光着身体在雪地里一通小跑。
孕妇怕热。
如今不过是一点雪罢了。
皇后的身体一点也不冷,冷的是心。
听雨很害怕,但还是强忍着恐惧给皇后披上一件大氅。
皇后扯着听雨的头发,歇斯底里大吼道:“你这个贱人说不了话,心里在嘲笑本宫吧。”
皇后又疯了一样扇着听雨的脸。
一边扇一边恶毒地谩骂:“贱人、贱人......”
......
次日,宫中开始出现一些传言。
皇后有孕却守不住寂寞,硬要和皇上行房。
皇上以皇嗣为主,不敢碰皇后。
情急之下皇后给皇上下药。
一时间,每个人都悄悄谈论皇后。
一国之母,竟如此不知羞耻。
皇后用过早膳,带着脸肿得老高的听雨去了掖庭。
一路上,只要有宫人疑似议论皇后,便被她罚跪在宫道上,互相掌嘴。
皇后怒气冲冲找到掖庭浣衣局的小琴。
抓着小琴的头发又是一顿掌掴。
“贱人,说好了飞燕楼的药,药效强烈。
为何皇上对本宫无动于衷?
你定是给了本宫假药,你找死。”
小琴被皇后扇掉了几颗牙齿。
“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是从飞燕楼找来的药。”
“贱人,你让本宫丢了颜面,本宫定要把你做成人彘。”
听雨一听,也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朝别的宫人比划了一下。
接着立刻拔腿往昭阳殿去。
这会洛长安还在上早朝。
听雨去昭阳殿,定能遇上退朝的洛长安。
听雨上气不接下气地寻到刚下朝的洛长安,又是一阵比划。
一炷香后,洛长安、皇后和小琴都在椒房殿聚集了。
小琴的脸已经快要无法辨别了。
皇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洛长安冷声开口:“小琴,你给皇后找来飞燕楼特殊药物的事,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