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缭绕在轻纱帷帐中,一只白皙细腻的手臂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叫人看得不太真切。
幸隐言眼睛微闭,趴在床上,一只手被下巴枕住,另外一只手垂在榻沿边,雪白的玉肩被散落的青丝遮掩,未能遮住的肌肤,依稀能看到欢愉时留下的痕迹,似红梅绽放,暗涌幽香,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婢女来回在外窥探几次,都没听到传唤的声音,没有吩咐,她只能在外面等候着。
而此时,与他共赴温柔乡的许怀君已经在朝堂上颁布了一道圣旨,外族人不知天高地厚,接连冒犯大绥国土,致百姓民不聊生。
作为一国之君更不能养尊处优,应与绥国子民共甘苦,共存亡。一起抵御来犯之地,收复失地。
为此,他决定御驾亲征。
他离开的期间,国事暂由前朝太子白落清代理。这圣旨一出,众臣皆惊,纷纷求许怀君收回这道圣旨。
先不说战场危险,一个前朝余孽怎能担如此重任,简直荒谬。
可许怀君已经决定,不容其他人质疑,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众人敢怒不敢言。
幸隐言醒来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很平静,后知后觉才方觉许怀君疯了。平静的是他预料到对方会御驾亲征,不可置信的是竟然让他暂代对方的位置。
不论让谁替代也轮不到他,这肯定会引得所有人的反对和斥责。
得知这个消息他立马就去找许怀君,可对方避而不见。只是让蔡公公转达一些让他务必处理好国务之事,莫让他失望。
剩下的别无其他,他在养心殿站了一宿,也没见到对方一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许怀君带着一支军队默默出了城,没有君王般的大张旗鼓,天边的月牙伴随着他们缓缓移动。
许怀君一身银色铠甲,佩剑悬挂在腰间,手里抓着缰绳,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毫不起眼的香囊,正是幸隐言昨晚装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