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这两个字。

就如他现在单手控制方向盘调头，掌心贴着真皮外圈漫不经心打了一圈，车头调转之后，又游刃有余回正了方向盘。

裴嫣是个手控，这一幕简直狠狠击中了她的心。

她带着纯欣赏的目光问傅怀舟：“你除了腕表，平时手上还戴首饰吗？”

傅怀舟：“以后会戴。”

裴嫣不解：“为什么以后戴？”

现在是买不起还是怎么着？

傅怀舟顿了顿，缓缓道：“结婚了会戴婚戒。”

裴嫣一愣，不由想起上次在怡和轩吃饭时，他说的金玉良缘聘礼。

裴嫣清了清嗓子：“嗯……不知道傅先生，能不能让我八卦一下？”

傅怀舟应了声“好”。

裴嫣问：“又是聘礼又是婚戒的，你有女朋友了？”

“暂时还没有。”傅怀舟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要是有女朋友，还会三更半夜和你看烟花，然后送你回家？”

裴嫣鼓了鼓掌：“自然是不会，不得不说，你男德修的不错。”

“男德？”傅怀舟有一瞬间的迷茫，“是什么？”

裴嫣有些意尽阑珊，幽幽道：“遵纪守法有道德，爱护关心女朋友，不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暧昧调情；最起码记得女朋友的生日，没有礼物，也得抱抱说声‘生日快乐’吧，女朋友受伤了就该伺候到位，不然到老要被打巴掌的。”

傅怀舟这个在下属眼中的冷面阎王又被裴嫣逗笑了，他问：“还有吗？”

“自然有，不喜欢就明说，别打着别的旗号伤害人；想着外面彩旗飘飘，就别想着家里红旗不倒，对红旗就得忠诚到死，这点觉悟也没有还是单身到死吧，国家和人民都会抛弃他的；别一吵架就知道吼，瞪着俩大眼珠子要吃人似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品种的青蛙瞪着我。”

傅怀舟极力忍笑，知道她说的是李月庭。

他喜欢了裴嫣这么多年，从来还不知道这张嘴这么厉害。

裴嫣听到隐忍的笑，哼了声：“想笑就笑，你是忍者神龟啊？”

傅怀舟连忙收了些许笑意，半晌才道：“这就是你的男德标准？这不但凡是个男人都能做到吗？”

裴嫣傻眼，着重强调：“但凡是个男人都能做到？”

傅怀舟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没错。”裴嫣忽然神经兮兮来了一句，“他确实不是个男人。”

傅怀舟仿佛被踩中了笑点，再次闷笑。

裴嫣心情爽了许多，嘀咕道：“原来背后说前男友坏话这么令人心情愉悦。”

傅怀舟彻底没憋住，车厢内爆发出一声爽朗的笑。

裴嫣：“……我都无语了，你是平生第一次笑吗？”

傅怀舟彻底放弃了挣扎。

快到熙和苑时，助理路千山打来了电话。

傅怀舟跟双重人格似的，瞬间切换到了工作模式，一副冷漠精英的模样。

“傅总，对于天宇公司的收购，潜在买家出了更高的价，想要以此削弱益星的竞争力。”

傅怀舟轻轻皱眉：“稍等，我现在还在外面。”

路千山沉默片刻又提醒了几句。

“我知道，我现在就回去。”傅怀舟又应了声。

将她送到门口，裴嫣解了安全带，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傅怀舟微微颔首，然后驱车离开。

裴嫣站了会儿，直到傅怀舟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她浅笑了声，转身后笑意僵持，路边黑暗的角落里出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