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衬衫死也没想到,寿命终止在裴嫣的脚上。
傅怀舟再次将人抱起,转身进了卧室,将裴嫣放在床上。
他托起裴嫣的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亲:“我去洗澡。”
他身上的衬衫都湿了,裴嫣只好放他进了浴室。
裴嫣趁他洗澡,给路千山发了信息:【明天还要飞吗?】
路千山:【明天坐办公室。】
裴嫣:【车祸怎么发生的?】
路千山:【货车闯了红灯。】
裴嫣一窒,货车?
就算傅怀舟的车再好,也扛不住货车,怪不得弄得这么狼狈。
傅怀舟擦着头发进了卧室,裴嫣立刻放下手机看过去:“伤口沾了水。”
“这点擦伤,没事。”
傅怀舟将浴巾扔在床位的凳子上,只穿着内裤坐在床边。
裴嫣跪着起身,抬手要去戳他脸上红肿的伤口。
傅怀舟侧身将人抱进怀里,将她整个人托抱在腿上。
裴嫣没来得及说什么,傅怀舟的吻就如窗外的大雨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嗯……”
裴嫣没忍住溢出一声轻哼,牙关微张,将他放了进去。
当她披着毯子,拿着雨伞出现在雨幕里的那一刻,傅怀舟只觉得心口滚烫,灼人一般。
他看了九年的背影,终于跟他面对面了。
20岁机场初见,他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
后来英国初识,傅怀舟恍然间才想起小时候见过的爱哭的糯米团子。
他们两家关系不近,但大家都在绥江混,小时候或多或少都是见过的。
经由沈霁的提点,他的记忆里才出现裴嫣小时候的身影。
但自十来岁起,他就没见过裴嫣了。
直到裴嫣跟李月庭在一起,他们再遇。
他迟了一步,只能默默守在一旁。
起初他想当个君子,即便他一人独守高山,但只要裴嫣快乐,他可以忍受无边的孤独。
只是李月庭的所做所为让他难以忍受。
雨后的某一天,月亮照在洋楼的水洼处,他当时问了管家,说:“你有办法把这轮月亮留下吗?”
管家说:“只要水洼一直在就行。”
但水洼怎么可能一直都在呢?所以他做了裴嫣的水洼。
让裴嫣这盏遥不可及的月亮永远落在他身上,不准任何人去踩踏。
镜花水月他也不管,因为事实证明,他得到了。
裴嫣被他吻得腰软腿也软,挣扎着拍他肩膀,像要濒死的鱼。
傅怀舟陡然松开了她,让她伏在自己肩头大口吸着新鲜空气。
裴嫣眼角被泪水沾湿,她颇为委屈地看着傅怀舟,小声抱怨:“你好凶。”
傅怀舟亲了亲她的眼角:“大概是很喜欢你才会这样。”
裴嫣脸红,将自己埋在他颈窝,好似又不够,双臂揽上他脖颈。
睡衣布料轻薄丝滑,染上傅怀舟的体温和香气。
裴嫣皱了皱鼻子,蚊子似的嗡嗡:“睡觉吗?”
傅怀舟吻住她鼻尖,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