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话音刚落,悬飘在南河上的红色身影立刻窜动了起来,朝着荷花村的方向而去。
月光重新笼罩山林,月色下,慕娴张开双手,伫立在十几米高的树冠上,嘴角轻扬,任由银白的月光散落满怀,她看着大片红色消失在荷花村上空,声音诡谲。
“我来,赐你们一场噩梦!”
翌日,池宴临去村长家和村长签好了地契,一式三份,一份留在村长手里,一份池宴临拿着,另一份则花了十文钱托人跑腿送到了衙门备案。
池宴临看着眼底乌青,一脸疲惫的村长在做完这几件事后便往屋里走去,似乎是还要再睡一觉。
池宴临揣着地契,穿过村子,从村头走到村尾,发现村子今天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只有鸡鸣狗叫声。
平常这个时候,村子已经吵闹起来了,他心里有些担心,路过一户人家时,池宴临停留了一下,几经犹豫后,池宴临敲响了门。
许久之后,才有一个农妇出来开门,只是这农妇也和村长一样,眼底乌青,一脸疲态,仔细看,这人脸色还有些惊恐。
见来人是池宴临,农妇没有耐心道:
“敲什么敲?”
池宴临见人还活着,心里松了口气,随后指了指院子外,说道:
“我刚刚看见一只鸡从你家跑了出去!”
农妇看了眼自家鸡窝,瞬间眼睛瞪大,快步朝着鸡窝跑去。
“哎呦,天杀的,我的鸡哟!哪个缺德的干的。”
池宴临顺着门内看去,只见角落的鸡窝里,几只母鸡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死状凄惨。
池宴临皱眉离开,随后用了几个大同小异的借口,确认所有人都活着,只是看上去像是没睡好而已后,池宴临缓缓舒了一口气。
回到小院,正好池宜昭把早饭做好了,只是看了一圈,池宴临奇怪道:
“慕娴呢?”
池宜昭指了指房间,轻声道:
“慕姐姐还在睡觉,她很困,而且。”池宜昭停顿了一下,在池宴临耳边悄声道:
“慕姐姐昨晚好像出去过,鞋子上沾了许多泥巴!”
池宴临闻言一顿,联想到荷花村今天的不对劲,他看着屋子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
午后,荷花村再次喧闹起来,仿佛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村长家,堂屋里。
坐在首座的村长抽着手里的旱烟,沉默的看着下座上的几名族老。
“村长,法阵破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激动的喊道,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村长,我昨晚梦见我前几年死去的侄女了,她回来找我了!”
“我也梦见了,那死丫...那人昨晚把我打扮成新娘,不断的沉河,沉河,我被淹死了一次又一次!”
“还有我,那丫头更狠,她直接拿刀,拿刀要阉割我!”
“还有我家,家里养的牲畜都莫名其妙的死了,那可是我家一年的零钱来源啊!”
“我家养了好几年的肥猪也死了!”
“......”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村长耳朵疼,村长用力拍了下桌面,突如其来的声响让这群年过半百的老者闭上了嘴。
“大伯,法阵绘制至今,从未出过差错,为何今年突然被破?”下座一个穿着长衫,作书生打扮的人皱眉沉思。
“那几个外乡人!”有人突然提到池家一众人。
“一定是他们,否则之前一直好好的没出事,他们一家一搬过来,村子就不得安宁,我们还赔出去那么大一块地!”有人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