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因为千机阁弟子都瘸腿折胳膊,导致他们今晚无法离开前往客栈,是以,池家人正在东挪西凑的给他们准备过夜的东西。
好在这屋子修建的还算大,之前池家人选好后还剩下几间,千机阁几个几个的凑一间还能过得去。
但是上官琴晚是女子却不可和他们一间,现在池宜祺正为要把屋子借给这人睡而生气。
“阿祺,我和你睡,让上官小姐睡我的屋子吧?”池宜昭好脾气道。
“不行,小五认床,换了地方会睡不着觉的。”池宜祺立马反对。
“那不能让慕娴姐把屋子让给她吧?慕娴姐可是有些受凉!”池宜昭无奈道。
池宜祺撅着嘴,想了片刻,妥协道:“那就让她睡我的屋子,我和阿乐阿笙他们和你睡,长姐,你的床大吗?”
“大,够睡。”池宜昭理了理池宜祺的头发,宽慰道。
上官琴晚坐在几米远处,不停的拿眼睛偷看池宜祺。
眼神犹豫,片刻后,上官琴晚走上前,池宜祺看见这人咬着唇,一脸犹豫的看着她的模样就来气,
“你过来干嘛?”
“我来道歉,我下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上官琴晚许是不太熟练对人放低姿态,此时脸颊红的如红薯般。
池宜祺却不接受,撇开脸不看这人,一时之间,上官琴晚有些尴尬。
慕娴坐在一旁看着上官琴晚憋红的脸,没有出声,她或许能猜到为什么上官琴晚下午会有那番举动。
天生阴体,容易吸引阴气鬼物的靠近,而距离这里不远处的荷花村,便是一个巨大的困煞聚阴之地,百年来的阴气怨气如今盘旋在荷花村的上空。
这上官琴晚怕是也受了不少影响,只不过,外物的影响终归是有限的,上官琴晚能有那番举动,和她平时骄纵蛮横,由着脾气来的性子脱不开干系。
这大小姐,也是该知道收敛收敛性子,控制控制脾气了。
慕娴支着下巴,看向荷花村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亏了啊!
没用上免费的劳动力,还赔上了一顿饭和费力气替他们打了一架,眼下,说不定还得帮忙治疗被阴气入体的这群人。
齐星枢早在顾珩处理完那五名黑衣人,结界被破的时候便拉响了求援信号,向附近十里地能看见信号的人求援!
此时,他再次拢紧身上的衣袍,却也没能阻止嘴唇泛白,浑身发冷,上官琴晚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个手炉,向池家人借了点炭火,捂暖之后塞进了齐星枢的怀里。
慕娴起身,走到顾珩身前,看着这清冷的高岭之花,虽嘴唇泛白,浑身发冷,却依旧面色冷淡,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神色。
“有丹砂和符纸吗?”慕娴看向上官琴晚,上官琴晚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随后飞快的跑向小溪对面的马车。
片刻后,上官琴晚抱着东西回来了,慕娴接过后大步的往房间走去,在上官琴晚要跟上来之际,慕娴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半盏茶后,慕娴左手抓着几张符纸出来了,如火的丹砂弯弯曲曲的画在黄色的符纸上,给人一种十分奇异之感。
慕娴让池宴清和池宴澈给她拿了八个碗,装了半碗水,慕娴举起手里的符纸随意一挥,符纸无火自燃,燃尽的符灰落到底下的碗里,和碗里的水融在一起。
做完这些后,慕娴朝着坐在门外台阶上的千机阁弟子道:
“一人一碗,全部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