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娴喝茶的动作一顿。
池宴临看着慕娴认真道:“我去年便已经考中举人了!”
慕娴愣了片刻后终于明白这人的意思,她放下手里的茶碗,往外面看了两眼,确定没人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着站的笔直如松的人走去。
池宴临看着慕娴弯起唇角,笑得好看的朝他走来,不知道怎的,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眼见矮他大半个头的人还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池宴临不得不往后退去,然而他后退一步,眼前这人就前进一步,直到把他逼到椅子上。
池宴临跌坐在椅子上,抬头仰视那笑得一脸灿烂的少女,嘴角也忍不住弯起,然而下一瞬,池宴临笑不出来了。
池宜昭和池宴清他们抱着一大捆草药回来后,便发现了家里的氛围不对劲,池宴临在翻晒草药,慕娴也在翻晒草药。
池宴临仔仔细细的给每株草药翻了个身,慕娴囫囵的拨弄着手下的草药,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几米开外的池宴临。
池宴临翻晒好一个地方的草药,去翻晒另一处的草药时,慕娴也扔下手里的草药立马跟上,蹿到下一处,却不靠近池宴临,两人始终不远不近的隔着一段距离,也不说话。
“他们好奇怪啊!”池宴澈放下手里的草药。
池宜昭和池宴清没有说话,看了那边的两人几眼后,池宴清和池宜昭对视一眼,无奈一笑,便开始忙活手下的草药。
池宜祺牵着池宜乐,池宴鹤拉着池宜笙,往小溪边走去,池宜乐回头看了池宴临和慕娴一眼,软软道:
“祺姐姐,慕姐姐和二哥在玩什么游戏吗?”
池宜祺闻言眨巴了几下眼睛,对上池宜乐天真清澈的眼神后,池宜祺别开脸,含糊道:“大概是吧!”
这人相恋后,怎么都容易变得奇奇怪怪的,嘶,恐怖!她可不要爱上别人!
快到做午饭的时间,隔壁赵工匠和两个徒弟已经回去河西村吃饭了,池宴临洗净手,走进厨房,却发现慕娴早就在灶膛前等着了。
池宴临低下头,走到灶台上开始忙活,慕娴坐在灶膛前,看着那边忙活许久的人就是不抬头看她。
慕娴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手支着下巴,还是想不明白池宴临为什么反应那么剧烈,还叫她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慕,慕娴,请,请先和我保持三尺的距离好吗?”
慕娴很无辜,她也没做什么,就是和上次一样,扒拉了两下池宴临的衣服,啃了池宴临两口,上次他也没这样啊!
难不成是因为她这次还啃了别的地方,慕娴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到了不远处切菜的人身上。
池宴临自小便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他也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接受别人的注视,可今日这道黏在身上的视线却让他如坐针毡。
他被那道目光盯的简直要不知道该如何动自己的手脚,他同手同脚的走到水缸边,拿起水瓢,清澈的水面如镜子般照出了他的模样,也清晰的照出了他还泛红的喉结。
池宴临慌乱的把水瓢伸进水缸,打破水面的镜像,随后再次同手同脚的把水瓢里的水放进锅里,接下来要干什么?
池宴临迟疑了一下,看到案板上还未切完的菜后,才想起来自己还要继续切菜。
慕娴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她深刻觉得有事情就要立刻说,不要拖拉着,任由误会继续下去,长嘴除了吃饭就是用来讲话的嘛!
于是她起身,朝着池宴临走去,嘴里喊道:“池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