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能不疼吗?谁咬的还不记得吗?
我端坐着不敢说话。
郡主冷声插嘴:“大将军皮糙肉厚,可人家小姑娘可是细皮嫩肉的,口头上问疼不疼,还不如行动上有所表示。”
我赞同,比如给我点银子嘿嘿。
大人开口:“你这伤是如何受的?怎么这么多地方都有伤?”
我:“被咬的。”
秦彻:“爬屋顶摔的。”
祥悠郡主:“……”
丞相大人:“?”
我看了看秦彻,内心叹了口气,姐就帮你最后一次!
我说:“那日我看到府内有只漂亮的狸花猫在房屋顶上晒太阳,便想着爬上去逗它玩玩,不曾想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便从屋顶上摔了下来,可能是动静太大吓着了狸花猫,它飞扑向我往脖颈上挠了一下,事情就是这样……”
我很满意这个故事,大人看起来也相信了。
于是我转头看向秦彻,不是哥们,你那满脸复杂,漆黑的眸子带着探寻的意味是怎么个事儿呀?姐可是绞尽脑汁保全你的脸面了诶。
大人满脸责备与担忧:“竟是如此,下次便不要随意爬屋顶,你本身就有旧伤,若是脑瓜子再摔傻了怎么办?”
我连忙应好。
大人见无事了,便告辞走了,走之前告知我这几日我可以不用去丞相府当值。
啊啊啊,有这样平易近人的上司可真好。
等大人走后,又感觉有点凉嗖嗖的。
我:?
秦彻:“你倒是和丞相相聊甚欢。”
祥悠郡主:“酸什么酸,人小姑娘为什么受伤将军你不知道?”
我瞪大眼睛,祥悠郡主难道知道那晚详情?
又继而想到,那晚让秦彻回神的令牌是祥悠郡主给的,看来郡主确实是知道一些什么。
比如秦彻为何会在月中发狂。
秦彻:“你先出去。”
祥悠郡主:“谁稀罕听似的。”
郡主出了门。
整个厢房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我还是乖乖地坐好,然后看着秦彻。
秦彻从袖中拿出那块令牌放在桌上,道:“那晚之事……”
我打断他:“将军你放心,悦己以自己的性命起誓,绝不向任何人透露任何事情,悦己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先斩后奏,我简直不要太聪明。
却不想秦彻的脸色忽的冷了下来:“什么事你都可以撇清,这事,你可撇不清了。”
为什么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秦彻:“本将问你,为何那晚你会前去祠堂?为何这么巧合地带着糖葫芦和令牌出现在那?又为何你对本将发狂之事一点都不意外?”
秦彻:“陈悦己,你如实告诉我。”
我:“……将军,那晚,我只是想把糖葫芦带给将军吃……”
秦彻:“陈悦己,从一开始本将就觉得你很蠢,但是今日本将才发现,你聪明的很,能面不改色地撒谎编故事,面色无辜地博取同情。”
秦彻:“我不相信那晚是巧合。陈悦己,你明明胆子很小。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明明就很怕我,但你却还是拉住我的手,当时我便想一剑了结了你,内心的好奇还是驱使我让你活了下来。”
秦彻:“在我面前看起来唯唯诺诺,实际上你机灵的很。我想查你到底是从何处来的,北阴?异域?海外?却发现都不是。你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人,全身上下都是一个谜。”
秦彻突然掏出他的佩剑,剑指我的胸前。
我同他对视,不语,这种时候说多了反而更加错。
如果他真的想杀我,那么那晚就该咬断我的脖子,而不是强忍着痛苦,拼命让自己清醒。
果然下一刻,秦彻放下佩剑,无力道:“真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