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不给我解释,转身便走了。
留我一人在风中懵圈。
不过没懵太久,第二天二池急急忙忙地跑来找我。
天还没亮,比我平常起床早了一个时辰。
我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二池:“哎哟陈姑娘,快跟小的去趟将军那,将军自昨晚就一直泡在冰水里头,谁劝将军都不听,一晚上折腾,今早便开始发热了,姑娘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怒斥:“你问我如何?找府医呀!府医不行找太医呀!你找我?我是神医吗?”
二池像是被我一语点破,猛地一拍脑子:“哎呦喂姑娘你瞧我这脑子,这不是将军一直喊陈姑娘嘛,小的急过了头,忘了这事了,小的这就去!”
看着二池急急忙忙的样子,我一阵头疼,全是不省心的主。
我又猛地想起昨天秦彻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暗叫不好,这傻二狗就等生病呢。
我立马赶去他的卧房。
房内几个小厮急得团团转,我感到无语,你们站再多的人都没有一个府医管用。
有人见我来了,急忙让出一条道,我走近一瞧……秦彻合衣躺在床上,要不是他在捂嘴咳嗽,我以为他生龙活虎没事人一样。
难怪不叫府医,府医来看一眼,都得翻个白眼。
秦彻身强体壮,怎么会因为泡了一晚冷水澡就生病发热,他历经沙场,什么苦难环境没待过。
我让其他人先退下,顺便让人去告知二池不用找郎中了,等他找来郎中,秦彻病早好了。
我道:“将军不必再咳。”
秦彻自顾自的说:“难受。”
我无奈,顺着他问:“将军哪难受?”
秦彻:“哪都难受。”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何必如此。”
秦彻见我不吃这套,便道:“你说过亲人生病你会照顾。本将……我不是你的亲人吗?”
秦彻的眼睛红通通的,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嘴唇发白,头发披散在肩,像一只耷拉耳朵的狗子,委屈巴巴的。
我见他的发尾有些湿,便拿过床边的巾帕帮他擦拭,道:“悦己如今孑然一身,而将军便是悦己唯一的亲人,只是将军做这些,悦己很是心疼,若是将军有个三长两短,悦己恐怕一生难安。”
秦彻:“你竟如此想?”
我:“是。”
秦彻抓着我正在帮他擦拭头发的手,笑道:“那便好,我就知晓,你同我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秦彻眼中的偏执我忽略不了,自从祠堂那晚过去之后,经常能感受秦彻对我的这种偏执欲。我以为是任务有了进展,但那毫无变化的数值让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哄着秦彻乖乖睡去,想必昨晚太过闹腾,现下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生病了肯定是不能上朝了,让府内小厮去告假之后,不曾想凌衡渊竟然亲临将军府,整个府上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惹到这位暴君。
凌衡渊送了些药材,便去了偏房。
大太监:“陈姑娘,陛下有请。”
原来是在这等我呢。
我跟着他前往偏房,便见凌衡渊背光而立。我跪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衡渊把我拉起来,下一瞬掐住我的脖子:“朕有没有提醒过你,莫要让朕的臣子生了嫌隙?”
我艰难开口:“悦己,记得……”
凌衡渊:“那眼下呢,朕的左膀右臂一个接一个的生病,难道这其中没有你的原因?”
我真是万口难辩,说无关吧,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关系的,说有关吧,眼前这人能立马掐死我。
我:“陛下息怒……”
凌衡渊:“如何息怒?同秦彻一般在冰水里泡上一晚?”
臭皇帝,你这眼线布的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