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可能是宫中侍卫为我开路的原因,无人敢看更无人敢拦。
这次的轿辇是迟晚深安排的,来接我的人也是他安排的。
要不是昨晚他还在说让我不要继续等了,我今个儿多多少少都觉得我俩有些暧昧了。
迟晚深在小皇帝寝殿门口,我讶异道:“王爷怎的还在此处?”
迟晚深:“只是接应一下姑娘,就要去批剩下的奏折了。”
他一脸正经,倒是显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脸厚程度我论第二,这里估计没人敢认第一。
我凑近他朝他笑着,不顾身旁内侍在场,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王爷是专门在此处等我咯?”
谁知迟晚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只是反手掐着我的脖子道:“姑娘这脖子甚是好看,莫要让这嘴害了它。”
可能是上一次被掐死的后遗症,触及到他冰冷的手指时,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迟晚深冷笑:“你也就这点胆子。”
“你们……还要在朕的门外待多久?”
小皇帝探出个脑袋,神色幽幽地说道。
迟晚深放开了我,朝小皇帝鞠了一礼,便走了。
我揉了揉我的脖子,转头便哄着小皇帝进去。
哄不好大的,我还哄不好小的吗?
小皇帝:“大姐姐果真如此喜欢摄政王吗?”
我点头说是。
小皇帝见状,开心极了:“那你可要多努力。”
我看着他的脸,有些疑惑。上次还在说我不能肖想迟晚深,这次怎的突然就开始鼓励我了?
小皇帝只顾着伸手:“朕的东西呢?”
我将那缩刃摆在他眼前,小皇帝顿时眼前放光:“大姐姐你真做出来了?”
我道:“图纸是我画的,这缩刃是我找老匠人做的。”
小皇帝拿着缩刃,摆弄了会,伸缩自如,并且还在我身旁舞了两下。
小皇帝:“这南阳所藏之物确实是有趣的,也不知那陈策士是个什么样的奇人,还能做些什么新奇的玩意。”
我默默地在心里腹诽:以后可能都不会做了,怕是到时候又扰乱了什么平衡,我岂不得又要重来一次?
我说道:“那陈策士早已只剩一口气,想来也回天乏术了。”
小皇帝玩着那把缩刃,运用自如,有一瞬间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凌衡渊的影子。
小皇帝:“那可说不准,朕所知南阳可舍不得她死。虽说南阳皇帝是蠢了点,但那陈策士也定然有些本领让他甘之若饴。”
我内心一笑,让凌衡渊知道你这么说他,小屁孩受不过他剜三刀的。
小皇帝:“不过陈策士只有一口气在,恐怕某人也是不安心的。毕竟朕的那摄政王,杀人是他少有的乐趣了。”
这几日我还怀疑是云泽太过忧虑,没想到今日江予辰和云泽就出去了一会时间,就有人破门而入了。
正在照顾花草的我同众人对视,我竟不知做何反应,这擅闯国师府的我还是第一次见。